“没啊,你听谁胡说呢。”
傍晚路晨送她回去,顺给姨妈家送果。
嗡地寻呼机震动惊了她。
沿着一路草莓地跑那只有半人的木栅栏,越过杨树,一米的台阶,在路晨开车门的一刻钻上车。
除了空调咝咝而的风,一时再没别的动静了。
“你简直就是州官放火……”
到归晓姑妈家楼兜了两圈,看那木栅栏里的小院,夜里的草莓地和藤,想一想她白日风一样踩着红砖铺成的小
路晨教训完,驾车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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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阳台有个大嗓门的在大声喊孙的名字,又是睡午觉偷跑走去游泳的小孩。
“你才鹌鹑呢……”归晓嘀咕着,将寻呼机他兜里,“还给你。”
黄婷:“……哥你也太狠了吧,我不就谈个恋吗?不行吗?”
归晓从竹椅里一跃而起,抓住那被晒得发的寻呼机想回去拨电话。没曾想,人起来的,也看着路晨的车就靠在台阶的路边。
他伸手,将她去:“别动,楼上有人。”
“那几个小什么样我一清二楚,别拿我话不当话。听到没有?”
“对,”路晨没给任何商量余地,“不行。”
路晨将手搭在车窗外边,手背上有树荫,烟得有腔有调。
姑妈家的院,归晓偎在小竹椅里,数蚂蚁数了大半个小时,叶被在掌心,指甲一往上印打发时间。
路晨就穿着个运动短,也松垮,她手探到袋里就碰到了……隔着一层布……
路晨考最后一天午。
路晨将后备箱里最后两箱卸到泥路上:“以后她叫嫂。”
他自顾自开车,仿佛没被“非礼”似的,车离开家属区,路晨清了清咙,嘴边挂着笑轻声问:“还脸红呢?”
他丢掉了半截的烟,关窗,去踩了油门,车从一路在树荫驶离那个小十字路,再看缩缩脑的归晓:“小鹌鹑。”
归晓捂着脸,埋在副驾驶座上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和白村那几个小走得近的?”路晨未答反问,“注意儿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路晨声音带了笑,颇有深意地说:“要能把我摸脸红了,也算你有本事。”
就因为镇上年轻人之间的风气不好,路晨极少这么和她开玩笑,今天明显是考重担卸,心好。归晓乍一听没理解,再琢磨就真红了脸,突然一推他的胳膊:“我还没成年呢……不许说了!”
“啊?”黄婷纯懵,“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?……”
大上放着的寻呼机没动静。心烦气躁……
归晓慢慢地将手撤来,心在咚咚咚地狠撞着狠撞着……
路晨警告她:“你要敢和谁不清不楚,当心我找人把他打折。”
他在楼卸货,黄婷帮忙守东西,还好心,神秘兮兮地说:“哥,你是不是一直想追归晓呢?要不要我给你再努力努力啊?人家中考完可就要走了啊,你就真没机会了。”
“听到了……”
“谁红了?”归晓小声反驳,“是你吧?”
“直接叫不行吗?还呼我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