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回家睡一个晚上，从工厂先到镇上，再去换火车到昆明，飞回北京再折腾回家，光在路上都要耗掉很久，的确耽误工作。所以她一早就计划好，要是他不能回来，怎么也要在生之前让他见一见自己货真价实的大肚，就当是生娃前去旅游了。

灯应声关了。

路炎晨慢悠悠将过滤嘴往嘴边上放，了，懒得搭腔，继续看。

四维彩超，能看到影像上孩的脸，甚至表，归晓还在旁边注解：“这张，照得时候他在抠鼻……”

归晓记得路炎晨提到过，他在的地方很偏僻。

路炎晨这回是真被她惊到，在电话里严肃教育她好几天，这都孕晚期了远门太危险，归晓每每争辩，到最后那天她索交待，自己已经在昆明了，没有坐火车，直接包了一辆商务车开过来：“我老板八个月了到飞着差呢，放心放心，有同事陪我一起来旅游的，你带上秦明宇啊，让他来相个亲，女，大女。”

盛夏秋。

“等七八个月了你再摸，那时候都摸不到肚脐，会鼓来。”她小声说。

路炎晨在暗黑中低声笑：“别整天自己吓自己，又不是拍电视剧。没事。”

十几张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个晚上，同住的秦明宇难以忍受了：“我也是过爹的人了，怎么就没你这么来劲？好像孩生来时候比较好玩，之前，我都不敢摸我老婆肚，没事就一动一动的，像变种……”

归晓寄过来一叠复印来的彩照片。

打哈欠，伸，还有吃手指的各种照片。

汇报完毕，算是报结束了。领导们自动让开空间给这些老战友，解散开来，秦明宇第一个就手肘狠狠撞上路炎晨前：“可以啊，凡是找死的事儿，第一个就想到兄弟们。”

温的掌心肤，慢慢在她肚上过去。

秦明宇第一个从车上来，见着在等自己的几位领导和路炎晨，大步过去，先行了个军礼，例行公事，先汇报况。

他将手拿开，替她将睡衣拽来盖着那里：“睡吧。”

等大伙都来了，见着路炎晨的脸，不带夸张的两全都放光。

……路炎晨本来就在山上打得电话，一朵云飘过去就没信号的状态，这回倒好，没劝两句归晓自己

算着时间，大概在归晓怀孕快七个月的日上，路炎晨打了个报告，想在临产前回去看一，没批来。他只能给归晓在电话里解释，估计还要等个月看况再试试，归晓倒是当机立断：“我去找你，你只要来见我就行，这样你领导总该批了。”

路炎晨也没废话，搂住秦明宇脖就开始介绍这里的况，深更半夜的，秦明宇和四个来支援的人拎起各自行李包，往厂房宿舍走，边走边听。

“你别嫌他难看，医生说了，他五官端正长得非常不错，就是不肯告诉我男女。”

“路晨……”归晓搂他脖，“我知你不能说容，你告诉我，危险大吗这次？说实话？”她多合他的工作属，这还是第一次明目张胆问他。

当天晚上，路炎晨到了工厂，半夜里两多，二连浩特被调来的人也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