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，有细碎的脚步声。

……

归晓照着这数字，用两手指比划着，忍不住笑：“青豆那么大。”的一个娃。

她上午不信邪，去了最好的三级医院，人挤人，好不容易排到号了，结果告诉她，B超已经排到了个月……“怎么不排到我生来呢……”归晓哭笑不得，彻底认输，转战二级医院。走廊里就三四个女人等着B超，有两个年轻的，有两个年纪大的。

那女医生将病历本合上，还给她。

走廊里也没人，除了他。

她走来，翻着自己的病历本，一叠过去用过没扔的化验单刺啦作响。她抬看路炎晨，又想起什么，脸一红：“刚我问了这医生大概多大，说是有五周多……”说完，走近儿小声问，“你猜是在蒙的时候？还是回来之后？”

等人起来正好吃。

…也真没见过。

其中一个保安当过义务兵，见路炎晨的板架势就觉得他是一路人，聊了两句，还真是。反正值夜班没事，扯了路炎晨聊到天亮。他回了家，在楼浴室洗了个澡，将半夜门前泡净的豆倒锅里，腊八粥，有营养。

12.6mm*9.4mm*14.6mm。

归

事实证明，真碰上神人了。

“医生？有吗？好吗？是外孕吗？有胎心吗？”她轻气，把能在网上查到的坏况问了一遍。

路炎晨原本目光还在她小腹上打量，猜想大概会在什么位置……听了这话一抬，其实说不准是哪次，频率过，也只能估摸个大概时间范围：“难说。”

没想到，到她去了都再没人来。去了，两个医生在聊天。

路炎晨看那一串数字，在心里准确“绘”了一个大小，久久不能移开视线，生命的延续，这样小的一个东西会变成个健全的婴儿……还是他和归晓的。

归晓拐B超室的门，一张B超单递到他脸前：“快看！”

只是简单说没什么问题，刚早孕，现在还看不什么。顺便，那医生还好心提醒他们要先去办准生证，有这东西才能在产科建档，定期产检：“拿结婚证去街开，哪个区的你们自己上网查查，或是打电话问问。”

路炎晨翻着手里的一份最新排爆机人的说明，一行字看了十几遍，没读去，倒像刚学英文的人，每个字母都认得，拼起来是什么？不认识。

等她将所有单都给了门诊医生，对方看到B超报告后，又看了验血单，完全确认了这个事实：“查太早了，还看不什么，等差不多三个月，去产科检查吧。”

“嗯，嗯。”归晓一本正经听着，装着自己已经有了“结婚证”这个东西……

归晓特紧张地躺来，被冰凉的，溜溜的磨蹭肚。那着罩的女医生目光严肃，只是不停敲打着电脑记录，也瞧不什么端倪来……

归晓事先打听过，这种确诊的事去妇科，哪家医院都可以，反正结果也不会错，等确诊了再好好选一家医院的产科，备案生娃。

白纸上的术语他通过昨晚的学习，大概都清楚是什么意思，可那个黑白打印的图上，实在看不什么……在归晓的指尖能看到阴影，还太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