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炎晨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个要多选的:“现在的队伍不好带了,遗言还要多选?”
场上静悄悄的。
换衣服,三月一到五日,换装,五月一到五日换夏装,十月一到五日换秋装,十二月一到五日换冬装。集活动,必须着装统一。”
“路教官的话是什么?”有女人的声音问。
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或者,”他也背脊笔,看着这些未来将会排爆第一线的人,意识摆正自己的帽檐,“捐躯赴国难,视死忽如归。”
队伍上静来,齐齐稍息。
十一年前,两人没见过。
十一年后,在这里,两人终于碰面了。
“立正!”
路炎晨声音突然一沉:“稍息!”
他说得很慢,一字字,很慎重:“千家炮火千家血,一寸河山一寸金。”
事闹得不大不小,后来压来,但私底
到中午他去教官堂打饭已经只剩独留的两份儿,端走去五分钟消灭,一不剩,将不锈钢的盘拿去餐盘车。有个清瘦的老教官匆匆而,领了最后一份饭,找了个角落吃起来。路炎晨看了牌,堂是禁烟区,于是往走先找地方烟。
声不重,很亮,也很直。
路炎晨的风从第一排的一张张陌生而年轻的脸上掠过去,而后排,也有比他年纪大的,资历深的:“两句,一个意思,希望你们永远用不到。”
没视死如归的勇气,就别排爆这一行,上只会害人害己。
他说完,微微地笑了笑。
众人见教官笑了,晒了半小时的燥都有了发,都笑起来。
当年归晓家里的事,路炎晨后来有意从表妹那里问过。
“是啊,你也送我们几句。多几句,我们这么多人呢,遗言不够分的!”
笑声起伏,气氛越发洽。
路炎晨走过去,直觉面前这个人是谁,照着过去,他要上立正行军礼。
“好,啰嗦完了,还有一句话,是我个人送你们的。当年我加反恐一线,老队长就送了我们一句座右铭,希望各位也能找到自己的那句话,未来写在遗书结尾,很提气。”
唰地全立正,背脊直。
“其次是一些小规矩。边走边吃东西,不允许,在公众场合和禁止烟区域烟,不允许。穿制服,不得现如行为:挽臂、搂腰、搭肩、兜、袖手、背手、席地而坐、嬉笑打闹或声喧哗,”他略停顿,提一度音量,“都清楚了吗?”
“还有新的吗?路教官。”有人提议。
“这句我要了!”有人说。
人走到大门外,两个直属领导簇拥两个人后,低声说着话,走这里。
但他受这个男人“恩惠”,当兵前两年要比别人更拼命。
领导看到路炎晨招招手:“路炎晨,来,过来。”
众人齐声:“清楚了!”
一瞬安静后。
路炎晨坦然伸右手:“伯父,你好,我是路炎晨。”
可现在他只是脱帽,直视那个这几人里年纪最大的、同样也在用目光“丈量”自己的男人:“路晨?我是归远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