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路炎晨里，海东都有女朋友了，这事儿当然就过去了。

对她，他从未说过一个字的谎话。

但看归晓的样应该从孟小杉那听到多细枝末节的女人心事，信息太不对等，他就也不好发表任何看法。

这种想法对海东很不公平，归晓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。

等她撞上车门，门自动落了锁。

路炎晨将安全带解开：“去后边说。”

路炎晨报以沉默。

路炎晨一句话都没说低俯，他的

铁棍压着，无边无际的白，一望望去老远，隐约能见到遥遥的一排树影之后还有。归晓刚认识孟小杉和海东时，骑车玩时路过这里，还问过铺塑料布是什么的，海东说是为了增温保、提土壤力。

路炎晨盯着她的睛。

路炎晨久久没有开。

过去坐在他自行车前横梁上，依偎在这运河边的寒风里亲亲我我的事不是没过。可那时单纯，最多就是接吻，现在――

女孩的心思他不懂，但他懂归晓，她小心思多，从小就东想西想，漫无边际。倘若不在一开始有苗时控制住，到最后一定泛滥成洪。

“我听海东叫孟小杉名字，特别心酸，怕他忘不掉孟小杉，”归晓心里有些闷，“可看到他有女朋友了也心酸，他怎么就真把孟小杉给放了呢？”

他就是为了她回来的，没别的原因。

如果没有归晓，他大可以直接留在二连浩特，等赵家憋不住了自然会要退婚。可他不能拖，拖不起，人生苦短，他拖得都是自己和归晓的时间。从开让她帮秦小楠找学校就抱着想要重新开始的念，在二连浩特机场看她牵着小孩走安检，他就知，这么多年对她的没减过半分。

男人之间的友谊和女人完全不同。对于海东的生活，他只在某年的电话里和路炎晨糊带过一句“孟小杉跟秦枫结婚了”，就再没说别的。路炎晨也没再多问，这就像他和归晓分手也从没对海东交待，海东还是从孟小杉那听说的一样。

归晓又轻声说：“你的号码，我都能倒着背了。”

本想解决一切，让归晓毫无察觉地重新和自己开始，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？那天她问他，你是不是要结婚了？当时什么都没解决，他不能骗她说没有。

借着月光，归晓能看到他短短的发茬，清晰的五官，再往，就是衬衫领了。

车昏暗，仪表盘泛漂亮的蓝光荧光，电台的声音被他早调到最小，费力气去听才能听得清是访谈节目。他上的气息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，脸近前，将将要挨上的距离：“你要不去二连浩特，我也不会回北京。懂了吗？”

“如果在二连浩特我没丢车，没找你帮忙，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在一块了？”归晓想想，觉得很伤，“会不会你就和赵姗结婚了？”

她轻动了动唇，也对他小声交待了实话：“其实我这次去二连浩特，就算不丢车也会找你。两年前我就和黄婷要了你的电话……”因为想见他，哪怕死赖脸见一面也好。

归晓还在伤着，被他突然这么一截断……她又不是小孩，不懂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