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的话向来是最可信的，奚田闭了嘴，眨眨睛，最后用力。

“你不相信我吗？”

他要了一杯柠檬汁，拿菜单对钟灏问了半天，这个也可以，那个也可以，最后自作主张给钟濂了杯一样的。他又要了个蓝莓糕，瞅瞅钟濂沉稳的表，大着胆，了蓝莓糕*2。

但与奚田在一起时，就像现在，奚田正在说着刚刚他们来的路上看到的一直小狗

奚田喜笑颜幵。钟灏让他去找位置，自己来结账，店员小将账单递给他，又笑眯眯地送上一块心形巧克力：“先生七夕节快乐，您长得真是一表人才，夫人也十分可。这是小店送给您与夫人的节日小礼品哦，请收！”

“你不买？”钟灏逗他。

与奚田一起在这种地方吃东西，边没有佣人，只有会认为他们是夫妻的素不相识路人，便仿佛他与奚田正在约会。绪不算多昂，也不算特别兴奋，只不过是自然而然的，一种温浸没全的舒适。

钟灏其实也很少到这样的地方来，太过平民了，和他的生活太遥远。

虽然奚田现在还一无所觉——反正他迟早是要挑明的。

这是条新发展起来的步行街，人虽大，从服装鞋帽到品店到各糕茶店应有尽有。今天是七夕节，路上的主要人群便是小侣们，毫不羞涩地揽在一起腻腻歪歪，钟灏带着奚田混在这中间，心意外地不错。

“但是……”

“先生，你应该不讨厌吃这些吧？”

只有在甜品店门的时候，他才打起神来。

，惴惴不安，在车上时还不停地念：“先生我不会被人发现吧？！被发现了一定会被骂变态的吧！”

奚田先前来过一次这里，昨天还在拍着脯跟他炫耀，说自己一定能带先生在这里玩个开心。只不过路过服装店，他又不是真的女孩，哪能真的去挑衣服，先生的衣服也都是专业定制，本用不着在这种地方买。路过游戏屋，他低看看自己的肚，又看看家门不建议参与人群，失落地拉着钟灏衣角走开。

小孩就是定力不足，尤其是被闷了那么久的，难得一到这样的地方来，连以往闻起来讨厌的汽车味都显得讨人喜不少。还不等钟灏停好车，奚田就兴冲冲地走到栏杆边，对着底摆摊糖人的摊两放光。

奚田：“等……等以后宝宝来了，我再陪她来买！”

钟灏见他这么自觉，心里还是舒服的，只不过面上不好表。只淡淡地说了声：“跟你一样就好的。”

“我会帮你掩护的。”

陪着奚田买完糖人。小家伙又盯住卖气球的，气球摊旁边卖布偶的，足足看了十几秒才放弃。

到了地方，他其实也没那么多功夫心那么多了。

钟灝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奇怪——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几年里，他其实一场正经恋也没有谈过，没有与人说过好听的话，没有过正常的约会。他和陆小当然也有“约会”过，只不过在与对方相时，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公式化的礼貌，耐着听对方中那些他丝毫不兴趣的话，以及掐着表数究竟何时才能结束。

钟灏一侧唇角勾起轻微弧度，没有回答。

奚田远远地对他招手，钟灏不动声笑了笑，将巧克力收到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