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起试卷，看着台：“不好意思，念儿绪来了……嗯，唔，就像这篇作文里写的那样，我从小就没有妈妈，是我爸一手把我带大的，现在，我已经不会以为爸爸难过是因为看到妈妈的照片，但我希望，不因为什么，我都能成为我爸爸兴的理由……之一，也好。”

有人来了。

“没关系的，不着急，我去应付一，带我去见他们吧。”庄泽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袖，一双睛虽是目光温和，却透不容置疑的态度。

小员工有些犹豫，看看庄泽，又看看康司祺，到底没敢上前打扰，只得对庄泽解释：“外面来了两个人，指名要找我们康总，我看他们很严肃很紧急的样，怕有什么急事。”

爸爸。我的爸爸是去年跟我认识的，他和别人的爸爸都不一样，因为他比别人的爸爸都丽。他有一双眉大，平时不太喜笑，看起来很凶很冷，但是，只要他笑起来，我就觉得心里的，好像太阳找到了家门。在我们家里，只有我和爸爸一起生活，他不怎么笑，也不怎么说话，对我很好，总是给我饭吃。他得最好的菜，是麻婆豆腐，又香又辣，我很喜，他也很喜。我最喜爸爸的时候，是星期六和星期天，这两天，爸爸总是会陪我玩，带我去动园、科技馆、海洋馆、超市，帮我买很多好吃的零，我一个星期也吃不完。我非常喜我爸爸，可是，有时候又很怕他，因为他骂人很大声。上个星期，我把妈妈的照片摔了，他生气地拍了桌，说我没有良心，我想跟我爸爸说，我不是没有良心，我是怕他看到妈妈的照片难过。因为我的同桌跟我说，活着的人如果看到死掉的人的照片，就会难过……我……”

刚刚去买花的员工来到他们面前，意在找老板汇报，却被庄泽阻止了。这个貌惊人的男，在来人的影影响到他们之前就抬手摇了摇，拦对方的步伐。少顷，轻轻地从自己的座位起，又轻轻地离开康司祺边，往观众后排走来。

小员工赶紧带他去见人。

“不要打扰你们康总，有什么事，找我就好。”他温和地微笑。

说完，目光落在康司祺上，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不好意思，长发稍稍遮掩，有些说不的，她双手握麦，笑着说：“这首，给爸爸。”

康司祺单手撑住巴，一双睛专注地盯着台上的康洁，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，坦然自己的，全投女儿给自己的这一首歌的时间，周围发生什么，他一概目不斜视、浑不在意。

读到这里，女孩儿咽了咽声音，停顿片刻，冲台笑了笑，目光堪堪落在前面两排上，没往后面一的父亲看。过了一会儿，才继续看着那张陈年旧试卷，念：“我想，我把妈妈的照片摔坏，他就不会再看到妈妈了，过得开心一。”

庄泽没接这份无谓的客套，开门见山又保持礼貌：“他女儿生日，让他听完这首歌吧，先支烟。”说着，便掏一包烟，打开盒盖，抖了抖，递给男的，另一手准备好了打火机。

场远的榕树，一对着便服的男女板笔地站立着，女的看来人不是自己的目标，有些疑虑地往观众席看去，男的倒是远远跟庄泽打起了招呼：“庄老师，好巧，你也在这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