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衡玉如此对柳凌说。

资质低不是最重要的，只要求之心不亡，孜孜求索于大之中，若不陨途中，兴许有到彼岸的一日。

资质低能代表什么？他于五十岁前踏元婴期，却惨遭劫难元婴有损。柯笙当年不过三灵资质，归一宗与否都要看运气，却一路平平坦坦拜闻峰峰主门，今日百余岁踏元婴期。

柯笙经常来试炼台，即使他现在已经是结丹期修士也如此。一来二去，本就认识的柯笙和柳凌越发相熟起来。

如今他一直保持着联系的好友只有雁书和柯笙两人。

去秋来，试炼台那里的弟换了一批又一批，柳凌的大之伤依旧没有恢复。曾经的天纵奇才泯为寻常人，那些曾经围着他转的红颜几乎都和他疏远了，柳凌对此倒颇为淡定。

六十年过去，雁书迈元婴期。八十年过去，柯笙迈元婴期。

回到齐玉峰后，柳凌搬元婴修士才能住的府，并且没有留在齐玉峰，而是在外门弟住的地方住，每日除了修炼外就是待在试炼台。

“如今你上的气运不。没有气运加成，求之路可怕了？”这一句话响彻在柳凌心，直接把他拉一场幻境之中。

掌门愕然，脸上难掩失望之，柳凌本人的反应倒是更加平静。

他觉得柳凌没有之前那么锋芒毕了，现在的柳凌只有筑基期修为，褪去了上的光环，气质变得敛起来。

柯笙迈元婴期那天，柳凌一直仰看着那浩大雷劫。

“先慢慢调养吧。”衡玉声说。

“叶祖师，您可知该如何才能为我这徒儿修补大之伤？”掌门恭敬问。

“你变了许多。”有一天，柯笙这么对柳凌说。

衡玉的影不知何时现在柳凌边，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柳凌轻笑，闭上睛，有庞大灵气被牵引汇聚到他上。他居然在这个时候顿悟了！

他以前依赖气运，

柳凌知自己的气运一直比旁人要好，秘境寻宝，总能得到最珍贵的宝，虽然时常遇险但一定能够化险为夷……

半个时辰后，柳凌睁开睛，视丹田，发现自己的大之伤好了大半。

“当年你修为展神速，是因为你上有庞大气运加成。但随着你不断阶，你上的气运越消耗越少，踏元婴期后，你上的气运降到最低，注定命中遇到一生死劫。”

“若想完全修复大之伤，你得好好悟天地大。以往你修为展过快，练心不够，日后可以时常去教外门弟修炼，慢慢完善你的大。等你在现在这个境界便能看清楚化神期的路，那时候你的大之伤应该就能恢复了。”

思考沉淀八十余年，今日终于有些理解了大为何。

不少丹药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。没有办法，归一宗掌门只能带着柳凌前去后山寻三位化神期祖师求助。

衡玉瞥向柳凌，眉梢微扬，度过一次死劫之后，柳凌上的厄运之光已经消失，他现在的气运和普通人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