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几之上,还横着那支迎她来时摆过的玉箫。他执起那箫,心中生一些伶仃之意。
“皎舒很久以前就起过誓,愿意为任何事。”
窗外云淡风轻,碧月生辉。他解开发髻,沐着清光,望月起意,幽幽奏起一首《菩萨蛮》。
可他并没有说不累。
她困惑地眨眨睛,“记不清了……皎舒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皎舒君脸微红,指了指兰床一侧的紫檀珐琅屏风:“我抱着遁于屏风之后,让女们换了的。”
“那便是累了。你啊……稍后陪本一起用膳,也补补吧。今夜本便回中了,你要好好歇息。”
”
安宁又气又笑,挣脱着起来,便想和这狗崽扭打一番,没想到才刚坐起,便发现上穿着件净净的蚕丝薄缎长裙。
和她交合当天上留的味,他本舍不得洗掉。
“也是我亲手给换了的。”
皎舒君只觉得百无聊赖,到书房看了一会典籍和戏谱,夜,便只回到空的寝殿。
“是。”
皎舒闻言笑得意味深长,凑上前搂住安宁,往自己怀里贴:“公主殿,是臣错了。望殿开恩,臣……次还敢。”
“只不过,昨晚的劳累到底是因为谁啊?!嗯?”
她忆起自己在皎舒睡去时,他们还……因此并未着一丝一缕。惊讶中翻开被褥,却见单被枕衾都已经换好了新的,洁净又,哪儿还有一翻云覆雨的痕迹?
一个时辰后,安宁公主用膳沐浴更衣毕,起驾回。
又不知要多少天见不到安宁。范雎思量着,亦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恶心变态,但还是欣地想,还好自己只濯洗了发……
“嗯。我用宝珠茉莉花给拭了玉。我很轻的,故而不会吵醒。”
“差不多该用晚膳了。昨晚劳累,我已经吩咐了后厨了些清淡滋补的药膳。的川贝炖梨、花草橘茶也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咦……你又帮我清洗了?”
“这衣服……”
每次都是这样――
“那床单被褥呢?”
“只不过?”
无聊成独卧,
而自己的那一,也已经被人拭净,甚至连上肌肤都清清,散发着淡淡的花香。
不带这么死命玩儿的好吗!
弹指韶光过。
安宁摇微笑:“你抱……那我……睡得那么沉,岂不是很重啊?”
安宁悠然地打了个哈欠,再回想,总觉得自己忘了梦里一件重要的事,但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只好作罢。
安宁心中温,淡笑:“还是这么贴。不枉本疼你。只不过……”
安宁伸手,由上而抚摸他披散在脑后如墨的丝丝长发,温柔:“那便好。侍寝到白天,还亲手这些,卿累不累?”
“那是自然,禀公主殿,皎舒沐浴更衣后,也小睡了片刻。”
“调……那你自己呢,沐浴了没有?可曾眠?”
皎舒君清了清咙,也笑了:“在我怀里,便轻于鸿;在我心中,便重如泰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