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挣扎了一会儿,发现自己本站不起来,明明是冬天,屋里也没有开气,却浑不可抑制的冒着汗,忽然觉得很可笑,好像自生起,老天便没有眷顾过他,难连死都要来的这样莫名其妙措不及防吗?
没有再给他拒绝的机会,骆泉直接上手褪去他的病服,只是在看到那片晕染开来的血迹时几不可闻的顿了顿。
由于骆泉新上任,有许多事不得不去理,第二天便给赵渊请了个专业护工。
陆浅也许是受到两人间诡异的气氛,在听完护士交代的话后便率先拉着杨细离开了。
撑着穿好衣服,他从小一个人惯了,在这种时候也不觉得有谁可以帮到自己,扶着墙一路走到客厅,终于还是撑不住脚一倒在地上,疼痛一波一波席卷着他本就混沌的意识。
天夜里,一直是骆泉陪在病房里,麻药褪去后,刀开始疼痛,赵渊一夜几乎都没好好睡,到快天亮才眯了一会儿,再醒来时骆泉已经离开,看着陪在床边的中年护工,他说不是松了气比较多还是失落比较多。
再一次被痛醒,赵渊开始意识到好像事没有他想象的简单,此时已经是礼拜天的午,除了比原来更加剧烈的疼痛,他还的发现自己浑发无力,应该有发烧的症状。
见他醒了,一直跟在一片的杨细松了气,“觉怎么样?医生说是急阑尾炎,现在上安排手术。”
杨细楞了楞,最后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意愿,放了手上的电话,“你好好手术,别想那么多。”
不知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多久,最后连睁的力气都没有,偶尔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,都遥远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。
他敛,心中五味成杂,一行人沉默到病房。
在护士的帮助换好了手术服,自己在术前协议上签了字,他在手术室前拉住正要打电话的杨细,认真的交代:“杨哥,能不能答应我,别告诉骆先生。”
慢慢减弱才重新睡。
虽然如此,可当赵渊昨晚手术被推手术室的时候,还是看到了此时最不想看见的男人。
骆泉晚上有个推不掉的饭局,结束时已经接近十二,他想了想,实在放心不,回家冲了个澡后还是重新门往医院去。给赵渊安排的单人病房里,护工在支起的小床上已经睡熟,骆泉坐到他的床边静静看了一会,他今天睡得似乎比昨天安稳些。
麻醉未退,赵渊的半依旧没有任何知觉,他只能呆呆的任由骆泉抱起他,小心的放置到病床上,看着他又要伸手给自己解衣服。
“没事。”一天多没有,又被疼痛折磨了许久,所以赵渊连说话都显得有些费力。
“我们的事,等你养好再谈,现在,换衣服。”骆泉好看的眉不自觉的微微皱起,一个‘您’字,仿佛有意的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,赵渊对他的排斥他都看在中,只是此时这些并不是重。
再清醒时,人已经在医院门,手上吊着吊瓶,疼痛已经舒缓了一些,大批的医务人员正将他从救护车往抬,赵渊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,因为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,不需要有安全方面的顾虑。
“骆先生。”赵渊终于忍不住抬起,直视他:“您回去吧,一会儿麻醉退了我自己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