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来，没去父亲那，而是直接在店里吃了早餐。

打算什么时候走？我问。

怕就怕，我这自己不得主啊。父亲移开睛，叹气。

我晓得他有秘密，可也没力去追究了，该来的总会来的。我躺，数饺睡着了。

你不该相信他的。和一扶着我，中带类似怜悯的东西。大绮，我去调查过了，他和同伙，昨天就连夜带着钱跑走了。

你是我爸。我说。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聚，我不想你离开我。

省掉定语，意思就是我是个好人--你们女人拒绝人时就不能换新鲜的词？和一问。

你午取那么多钱什么？和一问。

才相认没几天就找你要钱？和一短促地笑了一声。

我当然明白，我上如此多的缺都源自他们。我说。

父亲赧颜。哎，爸爸的从来没养育过你，居然反过来要女儿拿钱，真是……

想要起，但一双却因为被冻僵而不听使唤，正焦急呢，一双手将我从地面扶起。

那扇门，一直关闭着，再没开过。

我偷笑，和一这狐狸，鲜少被整，这次实在是大快人心。

我笑笑，没说话。

局里怎么样啊？我问。

他是我父亲。这还不够吗？我问。

他垂，片刻，抬起来，英俊的脸上是微笑。饿了吧，来，我给你饭。

我在门前布满青苔的石阶前坐着，一直等到夕阳西才放弃。

次我把你带去亲自验吧。和一反击。

大绮，这半年的行走让你记忆有缺失啊，忘记我不是善茬了？面对一大好青年你才能说耽误，面对我这样一恶贯满盈的人，你一说耽误两字别人肯定笑破大牙。和一眉梢角都是华丽的自嘲。

你要记住，父母都不是完的。和一的话像提醒。

我知，你孝顺。父亲微笑。

好了，自己睡觉吧。和一起要走。

暂时没想来。我说。

和一还想说什么，但顿了顿，没再开。

和一，你其实是个很坏的好人。我评价。

我只是不想再被抓到局里。和一解释，脸上还带神秘的微笑。

回到旅馆后，我洗了个澡，然后早早地躺在了床上。本来就想这么睡了，但和一却像糖一样，粘着，没一会就来敲门了。

和一看见我，挑挑眉，表示惊讶。怎么没去陪你爸吃饭？

我稍稍睁大，对他如此的自觉到诧异。和一，你真变好了？

等会去。我邀他一起吃早餐，豆浆油条，味的。

睡着了都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解，仔细想起来后脖还真有凉。

陈叔跟我说了。我说。

是我怕耽误你。我说。

放心，耽误不了你。和一挑起眉。

大绮，我知你好不容易才见着你父亲，兴奋，但也别过了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，你了解清楚了吗？和一在我床边坐。

和一告诉

取给我爸。我说。

我以后，一定会好好照顾你。我说。

爸，我一定会照顾你的，只要你留在我边。我看着他的睛，轻而定地重复着。

吃完后，我起门，穿过石桥，越过青砖乌瓦的房，来到父亲的小店铺前，却没走去--大门紧闭，我走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