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,外婆说,那是我父亲所在的地方。
每到一庙宇,我都会为秦丽烧香祷祝,希望她在极乐世界安详,若有来世,我宁愿她是一个平凡女,能得到最平凡的幸福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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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也会回忆起过往,那些,现在想来都显得琐碎。不止是我,我认识的那群人,他们都陷在了自己的吵闹之中,无暇顾及周围的好,生活于烦杂里,作茧自缚。
在,所以我才会一直有这样的压力。玮玮,我和唯一都你,我希望你能先我一步找到幸福。在最后,我这么告诉他。
毕竟是单女,半年之中再小心也不免遭遇歹徒,好几次我的钱包都被偷走,可运气也好,每一次都被人送回,安然无恙。
就像这天,我结账离开旅馆时,竟发现钱包不翼而飞,还没来得及着急,老板娘便拿钱包,递给我,说是今早一男托她还我。
而过去的自己,想来也并非无辜,偏执得胆小,终于明白以前拼命在唐宋上寻找安全的行为是如何失败--能给予你安全的并不是世间任何一个男,而是自己。
第二天,玮玮留给我一张纸条。这是外婆得知他要来找我,特意托他带来的。
经历这么多,才晓得,平凡才是生命的极致。
若是胆怯,再多的关注也给不了安全。
低苦笑一番,其实一纸婚书又能代表什么,唐宋和我一样,被执念缠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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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每个人都是有错的,所有的错夹杂在一起,便铸成了我的远走。
拿着那张纸,我心中五味陈杂,一时不得声。
现在的我,心都轻松许多,每天就是行走与拍照,路边的草,校园里孩的嬉笑,家常的,走到哪拍到哪,随心所地生活,大自然给我温柔的包裹,心灵很自由。
小姑娘你是遇上好心人了,听说那小伙为了帮你取回这
那天,我们什么也没再谈,只是安静地坐在旅馆院中,看庭花开败。
我摇摇,微笑。不,你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,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去遇到。
需要我陪着你去吗?玮玮问。
还好这段时间也豁达了,想不透的事就不去想,我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包层袋里,继续毫无目的地的前行。
然而忽然之间,我曾经求而不得的地址就这么落在了手上,那种觉很复杂。由渴望生了害怕--或许我的父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。是留着一个幻想,还是解开心结?我暂时想不透。
父亲这个词语在我的生命词典里是种特别的存在,小时候总想着他会忽然现,把我从妈那接走,带我过上崭新的生活。可日一天天过去,我睁睁地从一飞机场长成了小B罩杯,他也没踪没迹的,多次的失望也让我放了寻找的念。
听说,离婚协议上,他还没有签字。玮玮留这么一句话,拿起行李离开。
你外婆说她知你父亲是你的一个心结,她希望你能自己去解开。玮玮告诉我。
想要放开自己,必须先放开别人,这是我在远走的半年之中所验到的,放开玮玮,我才能得到神上的自由。
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,那个他是指唐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