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之时,我也曾无聊地想过自己为什么独唐宋,最后给的答案是,他让我放松。与和一在一起,总是很累,要面对他的所有突发事件,要有一颗非常悍的心才能与他抗衡。很多时候,和一要的是一个对手,而非一个女人,他需要我与他斗智斗勇,天天与他作对,创造意外以及趣味,让生活变得不再沉闷。一天两天可以,但长久去,真的太累,人不能总是打着鸡血过活。我要的其实简单,就是安静平和,就是能和的人静静待在窗前看夏花灿烂,看冬雪洁白。和一不是那样甘愿沉默的人,和他在一起,我一天得掰成三天来活,真的累。
这就是分歧所在,你想要的是――我的快乐全由你来给予,一旦别人给予我快乐,你便会行破坏。你就像是一个孩,任过的孩,把我当成你的私有。和一,你说你我,但你从没过一件让我快乐的事。我叹气,轻声,和一,给我时间,让我忘记那件事,否则我会疯的,你明白吗?
我要是说一辈,你能同意吗?我反问。
不要让我见到你。我说。
和一说话算话,隔天就国了,给了我遗忘的空间。当然,那都是后话,当我担心的是玮玮的伤,赶紧着把他也逮回医院去包扎。
回医院才发现我闯祸了,刚去得太急,没跟医生护士打声招呼,结果回去时,发现整间医院都在找我,平日照顾我的那位护士看见我就急忙,唐太太你吓死我们了,唐先生一回来没见到你,急得到找。
有看和一的睛,因为累了。
期限呢?和一问,一辈吗?
和一沉默了许久,再开时,他的声音有涩,好,大绮,你要我怎么?
我正忙着编造谎言呢,唐宋握住我的手,轻声,没事就好。他看着很镇定,但一双手,却是冰凉的。凉得我有愣,是害怕我事吗?
路上他不理会我,任我说什么也不吭一声,我没辙,脆就不说话了。
答案是很明白的,和一需要我的让步。
我并不想伤害你,大绮,我是这世界上最想给予你快乐的人。和一解释。
我脑开始飞速运转,想要找个理由来搪,当然不能实话实说,和一已经变成我们之间的禁忌话题。
说完,他支撑着起,满伤痕,却不显狼狈,他没再看我,一步步走了停车场。
大绮,你放心,就算是一辈,我也得等去,我这个人就是废了,被你给废了,回不了,我陪你,一起熬着,一起牺牲。和一呼一气,很释然的声音。我答应了,这段日,我走,走得远远的,让你看不见我。
看来,我本没有其余的选择。和一又笑了起来,我不喜他的笑,太凉了。
以后门时,给我打个电话好吗?唐宋问。
至少,在我淡忘那件事前,你要消失在我的生活中。这是我的最低底限。
刚才,唯一有事找我,所以……
和一,事发展至此,已经不止你一个受害者,我们人人都在牺牲。我说。
赶紧着我返回病房,门就撞上了唐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