玮玮在老太太面前是恭敬得很,我放心得很,就去看外公。
第一天说是带我闲逛,结果跑到郊区买了幢小别墅,付全款写了我的名字,说是以后想和朋友聚聚,又嫌弃家里吵的话,可以来这玩。
敲三门,等外公允许,才去。外公看见我,兴的,可没笑,老爷从来没怎么笑过,很严肃,可我摸得准,只要没皱眉,那就是兴。
二楼阳台上坐着竹藤椅一旗袍右手叼烟的外婆伸颗脑袋,瞅着我和玮玮,笑眯眯地,丫,就知你上要来。
我很想告诉唐宋,我真没怪他,用不着这么讨好,可想了想,还是决定让他买去,不然这孩心里不好受。
妞妞是我小名,外公取的。
至于和一那边,两周都没见到了,我和他都在生对方的气,暂时合不了。
没隔两天,又带回三个铂金包,说是不知我到底喜什么,便托人拿了三种平时我最喜的颜。
不停给我买东西。
那些售货小的神全是羡慕嫉妒恨――羡慕嫉妒恨我这小三能够被如此年轻俊俏的金主给包养。
屋里请了两个小保姆,平日帮着外婆照料家事,见了我,立即,妞妞来了。
回来了。外公没对我过多的寒暄,仿佛我是每天都回来一样自然,还抱着本易经在那研究呢。
决定日混混沌沌过去时,却接到外婆的电话,说是外公不适,让我空回去看望。
就是老病,血压,晕,今天稍稍好,能起床了,刚吃完饭,在看书呢,你去看看吧,玮玮留,陪我说说话。外婆最喜玮玮,好几次都想撮合我们,问她原因,说是玮玮长得像她的初恋,当年一英国留学生。
命是不能随便算的。外公推推镜。自己的命,自己去
又没隔两天,带我去香港扫货,采购了不少。
外婆以前是大人家的女儿,父亲是大学教授,留过洋,因此教育西化,外婆自小就开始练术,喝午茶,念书参加学校的话剧组,在当时也是人一枚。老太太六十多了,每天依旧是旗袍着,首饰套,比我还讲究。
外公卸任后就带着外婆去郊区乡老家买了块地住,整日养花草,闲适来,再不官场上的那些事。接到电话后,我立向上面请了个假,想打车回去,玮玮不知怎么晓得了,非要送我。我不让吧,他也有绝招,说那行,他帮我叫车,可他也开车跟着,我不着。
外公外婆家离城中心有2个小时的车程,到达时天已经黑了。二老现在住的屋是一三层小洋房,屋外是一片池塘,盛夏时,粉荷花怒放,得惊人。而花园里则种满了玫瑰,外婆喜的,她说玫瑰就是因为太而变得俗气,可俗气也是一种,玫瑰得俗气,俗气得。她老人家不兰花,说兰花冷,养久了人也要跟着变冷。
没法,我只能坐上他的车,由他去,和玮玮这人犟,铁定是输。
外公给我算一卦吧,我拿了小凳蹲他脚边。
外公怎么了?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