滩倒是没什么可怕,无非就是行军的路上风景单调一些,shui源稀缺一些,打尖儿住店就更免了,只能睡在荒漠之上。真正难的是将这支红匪军平安送过各dao关卡隘kou。
大掌柜自有办法。
办法就是将红匪军通通乔装打扮成土匪军,越像土匪越容易蒙混过关!
几个红匪军tou目的ma脖颈都系了红缨,脑瓢zi扣上狼pi遮耳帽zi,shen上换成pi袄piku和大pi靴,腰间扎一条一乍宽的缁se棉布腰带,面缠黑tou巾,只louchu双yan,活脱脱就是一帮土匪山大王。
红匪军伙计们也都被仔细叮嘱,被人问到千万不要雄赳赳气昂昂地说自己是“工农红军”,就说是附近三危山、花niu山绺zi的崽zi,碰上年景不好,结伴一起chu山jin新疆,到戈bi商路上劫daozuo活儿去的。
还有,那些荆州、衮州、徐州的乱七八糟kou音都给俺们藏起来!
大掌柜举着大喇叭亲自喊话,教了一堆河西方言,黑dao土话。
什么蔓儿?
哪个山tou的?
有排号的没有?
狗日的王八羔zi,要片zi还是要脑瓢?!
还要熟记关外土匪绺zi盛行的歌谣,遇上盘查,张kou就要能背诵chu来,不然就lou了破绽:zuo响ma,不发愁,
jin了城里住gao楼;
吃大菜,逛ji院,
花钱好似江shuiliu;
东家抢,西家劫,
枪就别在腰后tou,
真是神仙太自由。
大掌柜教完这些还不过瘾,扭tou问许茂璋:“嘿嘿,要不要再教几句sao曲zi?俺们都唱那个,不唱你教的那个什么!”
许军团长“哼哼”gan1笑了两声,底xia的红匪军伙计们很羞涩地脸红了一大片。
这些个十八、九岁的小伙zi,年纪轻轻得就jin了红匪绺zigan1革命,连大姑娘的手都还没摸过,姑娘的白馍馍就更没见过,哪里敢嚎sao曲zi!
准备停当之后,花niu山大当家,报号“许大ma棒”的许掌柜,三危山大当家,报号“倔niutou”的刘掌柜,与野ma山两位掌柜一起,昼伏夜chu,低调谨慎,捡拾荒野小路,一路穿城越关。
路上碰到几次ma家军的围追堵截。只要一见ma家军,野ma山绺zi的伙计就吆喝土匪的唿哨,“呀呼嘿喂~~~”,“啾啾嘞吼~~~”,指挥红匪军掉tou往山里撒tuizi。大tou兵们一看是一伙土匪,也就懒得追了。
过敦煌和安西那两dao关卡费了一些周章。
不过匪有匪dao,大掌柜派“cha签zhu”的几个崽zi混到城门kou去寻老熟人。每个城的治安团里必然有几个跟土匪们称兄dao弟的“兵痞”。给这些人打dian了一包白晃晃的片zi和成se好的大烟膏,让他们趁着晌晚的昏昧夜se,偷偷打开城门,把这一众几百人的“土匪军”给放了过去。
chu了安西城,涉过疏勒河,就jinru一望无垠的大戈bi。
息栈发现他男人对这一带当真是非常熟悉,毕竟是自打生xia来就落草为匪的人wu,常年chu没荒山大漠。大掌柜带着红匪军且走且停,沿着戈bi边缘,寻觅那些隐没在沙洲之隅的小村落。
拿chu几把jing1致的小猎刀,或者鞣好的niupi,“贿赂”一xia村落tou领,就可以去村里的shui井打shui,补充给养。沙漠中gan1旱缺shui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