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九垂冲着少年冷笑:“哼,这小崽人已经废了,师长要这么一个废什么?不如大卸八块扔到山上喂鹰鹫!”
一句话说得四周两拨人,不约而同垂视线,看向地上躺得奄奄气的息栈。
“呵呵,师长,要我说,这小崽如今都伤成这样,小鸡仔儿都给鞭烂了,没法看了吧?这般货您还看得上?师长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吧……啊?”
此一役芨芨台绺的人紧咬镇三关,追了几天几夜,途中遭遇数个回合,虽然伤了镇三关,柴九自己也着实损失不少兵。若真能把野山灭了也值,怕就怕野山大掌柜现还是没死,藏匿于某,留个祸患,来日必然与他寻仇。
要是连王小七都不死,这一趟老岂不是白折腾了?!损兵折将还没捞到油!
家军的英师临阵托大,完全没有使全力剿匪,不但不乘胜追击镇三关,反而一把火烧掉了山寨,连个肉渣也没给柴九留,把芨芨台大掌柜气得脚。这时好不容易捉到该死的小叛徒王小七,想拿这崽一恶气,没成想竟然又冒来个大师长,死拦着不让宰杀。
什么柴胡,什么师长,都是一丘之貉,哪个都没安好心!如今二虎相争,竟然为了抢夺自己掐了起来,今儿个若是落到大师长手里,不过就是换一种死法,恐怕还要受那般凌辱……还不如直接被柴九死来得痛快。
息栈迷迷糊糊地听着柴九和俊芳打嘴仗,一听这句,缓缓睁开两枚凤,寒凉如冰的眸蚀骨的恨意,一一刻在柴九的俊脸上,淌血的牙迸一句:“哼,你不过一只腌臜丑陋的柴狗,柴狗披了人,涂脂抹粉,穿红挂绿你也是柴狗的嘴脸……你的一挂狗肉,鹰鹫都不稀得啃,臭不可闻,令人作呕!”
少年冷不丁儿放来一句狠话,把芨芨台的伙计们窘得一愣,柴九被骂得脸发绿,家军的大兵们乐得直。没想到这娃死到临,剩最后一气,还不吝惜逞嘴上的威风,骂个犀利痛快。
这少年的脸庞和,已然不是前世曾经的旧人,面目全非。只是眉宇间的某种冷傲倔,眸
少年一副细白瓤的被打得开肉绽,绛红的鞭痕撕扯开粉的小肉,淌着脓血,惨不忍睹。
心中搓火,无发。他不仅是白了活儿,到现在都被对方一一个“柴掌柜”地称呼,没听见叫一句“柴旅长”。
息栈此时满腔仇恨,恨不得将在场所有观瞻了他一副惨相的人,一个一个用凤剑削死灭。遍布伤痕的脊背和小,蹭在尖利的砂石上,钻心地疼痛;赤被一群人围观讥讽,真是万般羞辱。
柴九心有不甘,眯细一双俊,心中一动,面容透诡谲笑意:“呵呵,师长,你今日与柴某纠缠不休,定要索要这小崽,恐是另有意图吧,啊?怎么,您那间‘绿玉仿’里边儿养的小厮,看不够了,都让您给玩儿腻歪了,想尝个新鲜?”
俊芳怔怔望着这少年,脖颈上的伤痕仍旧隐隐作痛,心如同刀绞,只恨不能在此时此地扑上去相认。
俊芳面一沉,冷冷地动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