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九伸手悠闲地掸了掸貂裘一角的尘土,挑眉笑:“小七崽,老实跟爷交待,镇三关人现在何,躲到哪个里去了,嗯?”
持鞭之人满脸横肉,脑门上坑洼爬行着一大块癞痢疮,丑怪无比,这时迸发张狂的狞笑,挥洒着某种暴戾的快。满意地欣赏前的少年,血肉模糊的垂死扭动,腔中隐隐发痛苦不堪的息哀鸣。
且就算是死,这厮估计也不会让自己死得太痛快……
息栈伏在地上一动不动,闭不答。
玉面柴九神稍一示意,手几名壮汉从上扑了来,三把两把扯光了少年上的衣。息栈自己的中衣用去给大掌柜包扎伤,这会儿长途跋涉之,给兽和风沙凌剐得现裂痕。
一阵疾风暴雨般的鞭打,劈盖脸落。几条鞭将少年的卷裹在当中,鞭蕴置刚猛的力,重重地回旋打,在每一块雪白的肌肤上滞留鲜艳的血痕。
“他逃了是不是?走得哪一条路逃得?逃到哪里去了?!”
息栈疼得全发抖,不愿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呻,不想给大掌柜丢脸,上牙嵌小唇,磨了血。伤痕累累的在砂地上跃动,却无力挣脱无数只壮大手的钳制,每一挥鞭都撕扯开的肉,伤痕深刻骨,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。
“小七崽,镇三关到底是活了还是躺了,嗯?”
“呵呵呵呵,你别以为装死老就没办法对付你!你最好赶紧讲实话,爷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打手们再一次扑上来,将少年的仰面在地上,掰开手脚,扯成个“大”字形。暴的鞭上飞舞,专拣手臂和大侧最细的小肉上蹂躏,自小腹凌掠而过,又落到最为脆弱之,猛烈地打。
很快昏死过去,又被几鞭醒。
只瞥了一,息栈顿时心如死灰,这一次该着自己倒霉,落到这厮手里,真是翅难逃。反抗对方人多,逃跑没有力气,求饶肯定没用,只能坐以待毙。
前缓缓失去焦,全的似乎已经失殆尽,如一块烧灼之后的焦炭,已然发不声音。
骆驼背上的男玉面俊容,巴颏上一撮膏药胡须微微颤动,冷笑:“小崽,没想到吧,你终究还是逃不脱我的手掌心!”
“野山的人到底都藏在哪儿?怎的就你一个人?!”
“哼哼……四散开搜一搜,有没有镇三关?!”
脑门上爬癞疮的打手在冷笑:“哼哼,血光了吧?小崽渴吧,想要吧,啊?哈哈哈哈!”
息栈紧紧咬住小唇,一声不吭,手臂护住脸,蜷缩成一团。鞭痕在肩和腰侧交错叠置,新伤压着旧痕,血自微颤的伤慢慢洇,斑斑,红玉沾染白沙。
搜遍了也搜不到他们,那镇三关会不会也在附近?”
少年奄奄
息栈轻哼一声,角淡漠的目光扫过骆驼蹄。
息栈以手掌勉力撑起上,抬望去,面前一形大的双峰骆驼,遍金黄,双如凸的铜铃,嘴巴张开比自己的颅还要大,海碗般圆阔的驼蹄,一脚去即可碾碎人的脊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