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栈无语,被这一大群无耻的鸟人取笑得面红耳赤。伙计们默然聚众围观小剑客与大当家当众抱成一团儿腻腻歪歪、又摸又啃,已经围观老半天了,早就憋不住要说儿啥了。
少年冷哼一声不答话,翻过手掌,用没有受伤的手指甲,轻轻抚着男人的面颊。
息栈和镇三关对望一,同时轻声念叨名字:“柴九。”
黑暗之中四目想对,静静地望着。凑上唇,贴合在一,轻对方的唇,令人心安的温与柔,到深的抵死缠绵。
手指轻轻抚摸男人的颅,指腹顺着发线在湿漉漉的发髭间游走,无声地安抚。
少年的两枚凤刻着决绝,恨恨地说:“你别跟我讲这些,你还没娶我呢!你说了要跟我成亲的,你这人说话究竟算不算数呢
“噗……嘿嘿嘿嘿!!!哈哈哈哈!!!”
次若是再见着了这柴膏药,定然要血今日之仇!这鸟人敢打伤了自家男人,小爷在他上也戳十个八个窟窿!
息栈这时心中只恨当日在安西城,怎么没有把那姓柴的家伙给一剑戳死。妇人之仁,留了个祸害,如今竟然如此凶残,差一儿就害了大掌柜的命。这厮果然是块狗膏药,死咬上了就不松,穷追猛打,纠缠不放。
众人搐狂笑声中,小凤儿怒哼哼地偷掐了男人一把:“小爷没有!你歇着去……”
岩深燥僻静的一角,息栈和大掌柜以垫裹,躺在一起。
“呵,老打从娘胎生来就是个土匪,这辈就是打打杀杀,亡命边关,将来也不会有啥好场。羊羔儿,你可真的想好了?”
火烬影斜,鼾声正长。
“当家的,知不知紧咬咱们不放的那一路敌人,究竟是谁?”
呢,坏了可怎生是好。
这时冷不防听见怀中男人间轻咳一声,半闭着,淌着汗的唇竟也迸一丝笑意,哼:“呵呵,老早就想尝尝这神仙……羊羔儿,给俺来儿?”
一旁有人接:“不是‘据说’,俺们都亲见着了,就是包治百病的神仙儿!”
一伙山贼在这关竟然还能科打诨,还能笑得来!
“你知就好。”
“不是。扛得家伙事儿和摆得那阵势,是土匪。”
土匪?
夜深人寐,月晦风扬。
黑狍端了一碗来给大掌柜灌,这时笑呵呵地说:“嘿嘿,当家的,这怕是不够劲儿,要不然您尝尝小剑客,啊,不是,尝尝您小媳妇的童,据说包治百病、起死回生哩!”
男人眸里动着两抹浅浅的柔金颜:“羊羔儿,老是不想欠了你。老要是这回真的躺了,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。”
“傻羊羔,疼着了吧!逞能……”
土匪……
“不是家军的人?”
“看着不像官军。”
息栈正待翻白瞪那伙计,又有人起哄:“说啥呀你们?小剑客这会儿还是小童么?早就被咱当家的骑上去给开苞啦!已经不用了吧!”
大掌柜拉过小凤儿的手,两只小手掌如今缠满白布条,偶尔一块骇人的红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