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这,哎呦呦,娃儿快起来,快起来,坐说话!”
“当然是真话,快刀仙和孙老二都是让他的剑给躺了。娃儿功夫了得,帮俺扫平了衔山,平日里了不少活计,对俺忠心又能,所以俺这,嘿嘿……”
“快十九了?看这样不像啊!”
果然是礼多好办事,张大稗那一张老脸立时乐开了花儿,对堂跪着的少年又是惊奇又是怜。
“唉,也是个孤苦伶仃的娃儿……”
张大稗一听这话,那看息栈的神立时就不一样了,适才的恻隐和怜一就变成了惊异和欣赏。衔山孙氏兄弟当初不顾江湖规矩,偷袭了张家大院,庄丁拼死力据,虽然最终没有被破了门,却也损失惨重。这少年算起来也是替张家报了仇恨。
那边儿的大掌柜刚灌去一茶,这会儿忍不住全了来,狂咳了几声。
什么饭、洗衣、针线、女红还算个屁啊,这娃儿了门儿能活儿,能打能拼,能护
大掌柜望着坐在对面儿的息栈那一副恭顺谦卑的模样,真真就像个见了婆家的小媳妇一般,往日里嚣张刻薄的唬人嘴脸完全都不见了,老实得就像一坨白羊羔儿,心里顿时得想把人抓过来一。于是忍不住哈腰给老爷陪笑说:“叔,您老盘问差不多了,别把俺媳妇吓着了!”
这张大稗一听说小息栈也是个孤儿,没依没靠,想到镇三关和慕红雪的世,顿时对前这少年也起了三分同,七分恻隐,好就增长了许多,于是叮嘱:“娃儿啊,你以后跟了咱大掌柜,可要留心照顾他平日起居……我说娃儿,你会饭、洗衣、针线、女红不会?”
“呵呵,娃儿啊,跟叔说说,多大年纪?”
“幼年时就与家人离散,多年杳无音讯,没有家了…”
大掌柜在一旁咳了一声,给少年睇个,这时嘴:“娃以前吃了不少苦,生得瘦弱,样显小,以后跟着俺好吃好穿,就长得壮实了!”
镇三关挑眉寻思了片刻,凑上前跟老爷低声说:“叔您还不知,孙家那俩兄弟,其实是让这娃儿帮俺给掉了。”
老爷开始盘查家底儿:“娃儿,哪里人啊?”
“呵,让你说得这样神!那敢好!”
这边儿的息栈乖乖坐在椅上,双手仍然搭在膝前,一听这话顿时脸红,极力压住一腔的窘迫,垂首答:“嗯,会一些的,只是得不好,还请叔父大人提……”
息栈明白大掌柜的意思:先敲定了亲事再说!你那些什么猴年月、血雨腥风的悲历史,就别在这里掰扯了,别把老人家吓着!
张大稗瞪他一:“怎个盘问差不多了?这不是你要娶了过日的人么,我替你仔细问一问!”
“哎呦,离得老远哩,这跑到咱关外讨生活,可不容易啊!家里可还有什么人?”
“娃儿饭手艺好着呢,啥神仙肉龙肉凤凰肉的,他都会,叔您放心吧!次来俺绺里,让娃儿给您一手!”
“十八,嗯,快要十九了。”
“扬州人氏。”
“你说啥?此话当真?”
敬,谨小慎微。只要能让夫家乐意纳他门,磕几个又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