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霸是霸了一些,蛮横是十二分地蛮横,更不要妄想跟他讲什么理,可是,这样总也好过那些朝三暮四,五妻六妾,佳丽三千,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……
欺负一把?”
难得少了那些羊杂碎的腥膻之气!
大掌柜刚才在山涧里洗涮过,这时一领中衣仍然湿漉漉的,上带着溪的寒和气,染了萍叶苇草的淡淡清香。
大掌柜哼:“哈呢?找啥呢?”
“老就是喜你……”男人中火光摄人,声音辣,在息栈耳边回。
“你就是不能!”息栈圈红红,嘴唇扯动:“别人若是敢欺负我,对我那样的事,我拿剑削死他们!……可是你,你也那样,我……”怔怔地望着男人那一双墨重彩的俊目,脱着炙焰光的瞳仁,忍不住心想,我难会拿剑削你么?我断然不会削你,你明知我不会伤你,你却来伤我。
“唔,那你还……”
二人腻歪在一起,磨蹭着,隔着两层厚实羊,都能约莫觉到对方膛的温度愈加火。息栈的手指摸到大掌柜的衣领,轻巧地挑开了几枚纽,绵的小手探去摸摸索索,在实朗的肌上打圈儿。
大掌柜这一番话如同机关枪扫,一扫扫倒一大片。
少年也不答话,只用一青丝蹭着男人的巴,两缕丝带飘飘,差儿被男人了鼻。
息栈忍不住“噗哧”乐了声,这,这,这,你这意思是让我“骑”你么?唇角浮现笑意,撅嘴哼唧:“唔,那又不是我招惹是非的,是他们……我不要别人的,我就骑你给我买的小好不好……”
息栈忍不住凑上了小鼻,鼻尖越凑越近,在男人颈窝里寻觅,深深地眷恋。
“哼,你自己看着办!他的你个小崽……你既然跟俺相好,这辈你就是俺镇三关的人!老是要讨你媳妇的,你要是敢反悔了敢去勾搭别人,有种儿你试试看!老绝对不放过你!!!”
大掌柜这时怒不可遏地扯开咙大骂:“你个小狼崽真他妈的让老寒心!哼,老都想好了改天到天山牧场再给你买一匹好,现在可好,再给你买你就有三匹了!你现在儿富余了吧,挑花睛了吧,骑不过来了吧,用不着老再给你买了吧?!正好俺也省钱省心!老的都是骑躺了一匹才换另一匹,只要没躺倒俺就绝不会换新的,你到可好!老还没躺呢,还着气儿呢,这后边儿都一群狗娘养的王八羔排上队了!你个小崽可算翅膀了,得了意了!”
息栈有意想要讨好:“唔,你……想要么?回屋去
说话之时,这睛里,鼻里,脑上,火星四溅,一缕一缕的暴躁青烟,带着关中老陈醋的酸味儿,直往外蹿,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绕了去,将自己也给说成了一匹。
男人冷笑:“哼,老今天火大,你可别招俺……”
息栈一听这话,心忽然觉就不一样,大上和白馍馍儿里的灼伤刚才还火辣辣地疼,这会儿全烟消云散。心里明白大掌柜还是百般疼他,把他当作搁在边儿相依相伴的人,一分一毫也不允许别人偷窥,遑论染指侵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