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支!”景岳大喜,正待上前,却见秦燕支漠然地扫他一yan,就跟不认识他似的。
景岳心里“咯噔”一xia,眉心紧蹙,却再没有了要上前的意思。
秦燕支的视线仅在他shen上停了一息,便收回目光,轿辇也从他shen旁缓缓而过。
景岳默默望着远去的轿辇,不发一言。
“不是他吗?”阿无见景岳初时明明很激动,显然是认chu了轿中男zi,可男zi似乎不认得景岳?而且景岳的反应也不太对劲,an常理他该冲上去质问,但他什么也没zuo,只沉默地站在原地。
“是他。”景岳毫不犹豫。
阿无:“那你怎么不去找他?”
景岳还没回话,被秦燕支的态度所打击到的蓝凤终于醒过神,指天怒骂:“liu氓zi!负心汉!叽叽正式宣布,叽叽和他脱离母zi关系,再也不要理他!”
景岳:“……”
蓝凤想了想又觉得没对,一改先前的撒泼样,紧张dao:“景景,liu氓zi会不会失忆了?把景景和叽叽都忘了?”
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,蓝凤觉得凤生都灰暗了——失忆,多么经典的桥段,多少人失忆后找到新huan,忘记旧ai?就算有朝一日恢复记忆,也再找不回昔日的aiqing。
景岳:“他没有失忆,也没有忘了我们。”
蓝凤:“那他为什么明明看见景景,却不理你?也不理叽叽?”
景岳没有立刻回答,过了会儿才dao:“他一定有他的理由,我们要相信他。”
蓝凤yan神茫然,但还是dian了diantou。
尽guan秦燕支刚刚态度冷漠,但景岳对他太过熟悉,熟悉到尽guan隔着薄纱,他依然能看chu秦燕支瞬间紧绷的背,和极力掩藏的激动,但秦燕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,就连传音也不曾有。
不,或许秦燕支的冷漠,本就是一种回应。
秦燕支,在对他示警。
他怀疑秦燕支正被人监视,监视者拥有庞大的能量,让秦燕支不敢冒一丝险,毕竟此地是中古,难保两人间的传音不会被破解。
又或者,秦燕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zuo,不能暴lou自己,更不愿连累他。
可既然被他给撞上了,又怎会让秦燕支独自支撑?
景岳转过tou,回答了阿无先前的问题,“我当然要去找他。”
阿无挑眉,“他都不认识你了,你还去找他?”
景岳笑眯眯dao:“不认识那就把他抢回来,咱们重新认识。”
阿无也乐了,“是这个理!走,师尊帮你!”
另一边,秦燕支独坐轿辇,手心攥得死紧。
景岳一dian都没有猜错,他正受人监视,而且也在暗中谋划着离开。
他本想徐徐图之,以保万无一失,何况天紫殿中有许多关于上古的记载,他想找到其中有没有对付mo胎的办法,可惜一直无所获。
但景岳已chu现在他面前,他没有必要再等,也没有耐心再等,可要离开,他还需解除后患,为防打草惊蛇,他才假作不认得对方。
只是景岳刚刚叫了他的名字,那些监视他的人应该也注意到了,他必须尽快动手。
秦燕支嘴唇微抿,yan中透着杀意。
轿辇在素那城绕了一圈,秦燕支回到了天紫殿。
等他走到苗闻香为他安排的圣殿中,就见殿外候着几名侍女。
“圣zi大人。”为首的侍女微微躬shen。
秦燕支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