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人的弟弟占了猎人的家产,将他卖给了城中某个大人家,大家的老爷夫人起初对他很好,但很快原形毕,原来当家老爷竟然有那种变态的嗜好,而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夫人,竟也是老爷的帮凶。
他多想有人来救他,在他意识深,总觉得有一模糊的影,会现在他危难之际,将他拉困顿的沼泽。
他跟着人走过山山,看遍人间世,人一直都在。
人很快又肯定地说:“是你。”
渐渐的,他不再寄希望于被拯救,也不知为什么活,但他却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,不论生病还是受伤,死亡都没有带走他。
那人与人外貌并不一样,但在看到对方的同时,他就知,那个人是人,又不是人。
抱起,问他,“是你吗?”
“你叫什么?”人问。
他有预,他还能再见到人。
为此,他穷尽心力,不择手段地修炼,甚至甘愿献祭肉/供人炼药,他活着的唯一目的,唯一的信念,就是找到人。
猎人对他不算好,但还是将他养大,一天天,一年年,他三岁那年,猎人死了。
然而忽然有一天,在他即将陷昏迷之际,人又现了。
而山中,就只剩为婴儿的他。
而人,也不记得他了。
他被人追打,被狗撵咬,饥一顿,饱一顿,一直没人来救他。
人站起来,一步步走到他跟前。
“一忘?好名字,我有个徒儿叫一念,看来你合该是我命中注定的弟。”
“我叫一忘。”
极北太远,他一介凡人,恐怕耗尽一生也无法抵达。
人还为他起了一个名字,叫“一忘”。
他躲在一枯井里,又饿又冷,心里好害怕。
人只留这一句话,为了这一句话,他再次去往极北,通过种种考验,成为了寒云宗的弟,见到了寒云宗的掌门。
人愣了愣,微
“一忘,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亲传二弟。”
人的怀中很,很安心,很熟悉,他不舍得离开。
时光转,十余寒暑匆匆而过。
在老爷试图对他不轨时,他趁其不备,用砚台砸破对方的,又故意纵火制造混乱,连夜逃城中。
暴雨转为小雨,淅淅沥沥。
他想和人分享此刻的心,可人的影却越来越淡。
“你是谁?”不知为何,他问了这么一句。
没多久,人回来了,又将婴儿抱来,戳了戳婴儿的脸,但转间,人从原地消失了。
他终于再次等来了人。
他找到了人,却不是完完整整的人。
“去寒云宗,我等你。”
他成了乞丐。
某一天,他忽然想要回到最初那座城,心里忽然就没有了恨。
到了第二日,有猎人上山来,发现了他,并将他抱了回去。
但没有,没有人来。
他找不到人,天大地大,他没有人半消息,只能抓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,往极北而行。
抓不到,留不住。
不远传来凶兽的吼声,他看见人将婴儿放树,往山上跑去。
可就在他对人付信任的同时,人又一次消失。
这个念支撑着他,整整十七年,不论多么痛苦,他从未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