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前世他给一忘服丹时对方死活不肯,甚至还想咬他,这次他便换了一种委婉的法,可见效果不错。
一忘狠狠瞪了景岳一,面上有些犹豫,最终还是抢过糕,闷狂吃。
景岳心中涩然,但他知此刻的一忘什么都不会告诉他,于是也不问,只: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没有名字,给你起一个吧,嗯,就叫一忘。”
当天夜里,一忘睡在破庙,和人一起。
而幻境里,一忘脸没毁掉,却还是成了乞丐,也不知经历了什么?
心里有刹那的惶恐,但又很快化为怨恨――果然,他又被丢了。
他从袖中掏用油纸包好的糕,递给一忘,“饿了吧,吃儿东西。”
一忘赶紧低,抓着油纸包的手紧了紧,继续狼吞虎咽。
景岳微微一笑,前生他都能将一忘的扭过来,如今当然也可以。
但一忘没有反应,他为自己刚刚那一刹的惶恐和弱到愤怒,负气地想,你是谁,我为何要跟你走呢?
一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原本还打算趁夜逃走,可他就像被眠了似的,前所未有的好梦,一觉睡到了天亮。
一刻,他就见人转走了,本没等他,好像先那句“跟我走”只是随便说说。
景岳暗自松了气,糕上有他洒的药粉,他虽暂时失去灵力,但一些无需借用灵力的丹药还是能炼的。
一忘顿了顿,疑惑地看了人一,见对方依旧带笑,笑得就如那奇怪的力量一般,温又柔和。
一忘猛地抬,就见人正站在庙门外,由于逆着光,人的轮廓仿佛描上了一层金边,就像圣人。
小乞丐听见对方问他,但他没有开,而且他也没有名字。
一忘闻着诱人的香气,里拒绝,但肚却诚实地“咕咕”直叫。
从他有记忆开始,捡他回去那个猎就叫他“小怪”,后来他被卖掉,倒是有人给取了名字,可那个名字,连带那里的一切,都让他无比恶心。
景岳笑看着他,“吃吧,怕我毒你不成?”
一忘愣愣看着人拿帕为他轻轻拭,等他反应过来想推开人,可双手却不听使唤一般,始终没有动。
突然,有人的声音响起,“醒了?那就跟我走吧。”
等一忘把所有糕吃光,顿神百倍,那些陈年旧伤也不再痛了,他心里正困惑,忽然,唇角上有柔的。
等他醒来,受到细碎的阳光抚过他的脸,一忘怔了怔,意识去找人,但庙里只剩他一个。
一忘对此毫无反应,连表都没变一。
景岳见一忘如此,倒是不以为意,前世一忘醒来时完全当他不存在,冷漠得本不像个孩,如今虽然沉默,但至少还会瞪他。
吃到一半,他突然觉到里多了一温而柔和的力量,正缓缓修复着他的伤,补充他的生机。
他记得前生的一忘被个村里的猎捡到,猎对一忘不算好,动辄打骂,甚至放猎狗追咬,但至少给了一忘一饭吃。后来猎死掉,猎弟弟霸占了他的家产,将一忘给赶走了,那时一忘才五岁多,只能个乞丐不让自己饿死。
一忘脸很难看,更有些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