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最规矩的家庭教育来最规矩的人,老实得胆小,连红灯都没闯过。
单人的囚室算是种优待,但不可能因此而兴。欧阳着手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越发酸痛不堪,晕晕沉沉发着呆,鼻都酸了。
度更了,欧阳没法好好思考,只能把额抵在墙上。
但禁不起他苦苦哀求,便把已经搜走的手机暂时递还给他。
不知詹落对警员说些什么,总之,审讯过后虽然还是对他严格看押,但态度和缓多了。
但那个女人已经跑了,事要是没法查清楚,他也不知会怎么样。牢狱之灾对他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灾难。
一开始并不理会。对毒贩没必要客气,这种人都是明的骗,长得更老实憨厚的都有。
欧阳结结巴巴地,颠三倒四把事说了一遍。
“你好,我姓詹,肖先生让我来的。你放轻松,不必担心。”
手指颤抖着拨了键,不灵便,一直错,退回主功能的时候却不小心从通话记录拨了去。第一个正是肖玄的号码,欧阳动作迟缓,没来得及掉,那边就已经通了。
他只知毒品这种东西,少量都是重责,即使能证明箱不是他的东西,洗脱主谋的罪名,可是被抓的时候人货并在,串谋罪也够他受的。那么多冰毒是什么程度,他想着就很害怕。
不知为什么,他听肖玄那么说的瞬间,非常有安全,连牙齿也不打颤了。
欧阳勉镇定来思考,想着该通知钟理,看看他有没有律师或者相关行业的朋友可以帮得上忙,找人主意也好。
那边沉默了一,“你等一等,我会过去。记得先不要乱说话。”
隐约想起很早就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,但他仍然没能记住教训,也许也是不想记住。想证明说,好心是对的,人的本是善的。但结果总是让他迷惑。
欧阳这时也忘了要避着那个人,任何熟悉的人都跟救命草一样,本能就放到耳边。
“怎么了?”
肖玄没有现,但很快来了一名律师。大的男人长着让人安心的面孔,尽是匆匆赶来,脸上仍然带着一丝不苟的笑容。
这个时候他也仍然想到肖玄。虽然不敢信赖,但还是很愿意相信肖玄肯帮他。那句“有我在,你不用伯”,让人觉得天塌来也不必担心。
审讯的过程无疑是种煎熬,这些毒品是谁让他带的,过关之后要交给谁,问题一个接一个,不停从他短少的回答里找漏,而他几乎什么也答不,像只被懵的绵羊。
时间
“老师?”
欧阳觉镇定了一,尽量把思路理清楚,在詹落的陪同了笔录。
“肖、肖玄……”
人们对待“好意”通常的方法,就是“利用”。
“没事的,有我在,你不用伯。”
“你打电话给我,是已经回来了吗?”青年的声音听起来很兴,“要不要我去接你?”
“肖、肖玄,我……”
詹落留来继续交涉,欧阳被便送回囚室。
为人帮忙是他的习惯,从来也没想过要求什么报答,但得到这样的回报,未免让他觉得伤心又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