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竟还在嘀嘀咕咕地，“小老一样。”

“无趣又死板。”

林竟理亏地闭上嘴，难得讪讪的样。

气氛略微尴尬，欧阳只有和事佬，分别找话说，从中调解。

“不许提！”卓文扬突然喝了一声，白皙的脸因为恼怒而涨得通红，“你有没有神经啊？再多嘴就先给我回去！”

卓文扬沉默了，林竟倒嘴：“他是恨我把他的……”

两人很默契地各自扭朝不同方向。

“……”



欧阳愣了愣，也转去看林竟。

欧阳只好对着卓文扬清秀的侧脸，努力找话说：“对了，文扬，有女朋友了吧？你这么好的男孩，一定很受迎。”

“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见见老师，你才是没事只会瞎捣乱。”

“……”

年轻人的心思，他真是没法明白。

欧阳站起来，低夹好书，留了钱在桌上，“我、我先走了。”

欧阳匆匆门，也顾不得浪费钱，拦了辆TAXI就钻去。

欧阳对于自己突然变成香饽饽的事态很茫然，被他们一左一右拉扯着，没使用到什么发言权，就被车里。

最后还是三人一起在餐厅里坐着。边多了两个学生，欧阳一觉得闹，很贴心。只可惜他们关系看起来不太好，在一起本不对盘，卓文扬很受不了林竟那种风作风似的，一直木着张脸。

卓文扬不吭声，但明显是被激怒的表，

他确实比较迟钝。那两人何曾需要他的费心调解，他们虽然彼此不太理睬，但关系怎么会不好？他是瞎了才会那么以为，乱心。

卓文扬这才开：“不必理他。他就胡闹。”

“对不起，我想起我还有事。”

欧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，拿着筷坐着，却突然吃不了。

欧阳稀奇：“你说的“胡闹”到底是指什么？”

幸好，小孩的淘气和不对心，他早就见识过一回。

人心他好像从来都看不透。喜的看起来又像是不喜，不喜的又装得喜。

欧阳再迟钝也觉得奇怪了，“文扬，你是他什么人？”

“你们以前就是同桌，现在还常联系，交其实不错的吧。”

卓文扬瞪着林竟，咬牙切齿的动作在薄得透明的肤上分外明显，一字一顿地：“我是他男朋友。”

林竟哼了一声：“他哪里好？”

欧阳忙斥责：“林竟！”

？”

欧阳急了，“有话好好说。讲清楚就没隔夜仇了，年纪轻轻，有什么事解不开。”

“咦，希闻！你等一等！”

“还假正经。”

总算没有当真。吃一堑，终究还是长了一智。

“老师？”

明明就是青焕发的貌。

林竟对上欧阳疑惑的光，一满脸通红，一贯的伶牙俐齿也不见了，“呃！不是啊，他胡说的，老师，你不要误会……”

他没奢望，林竟一天到晚“喜你”说个不停，是真的对他有那种心思，师生的恋关系他想都不敢想，也猜过林竟的告白只是闹着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