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确从没打过电话到肖玄家，更没去家访过，肖玄门从来都不让他送，虽然说得家里那么困苦，可是看不什么穷困的样。穷困什么的都是听肖玄一个人讲的，亲自确认的机会连一次也没有。

他自顾自地分析欧阳已经听不见了，脑袋里蓦然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得满满，连耳朵也嗡嗡作响。有很多很多不明白的，可是震惊着却不知该再问什么。

“呃？”

“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。”尚彬哈哈笑，“学校里想讨好肖玄的人多得是，我见得多了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，只不过都攀不上交罢了。”

肖玄平时说话也许会有糊其词、自相矛盾的地方，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对这个人不信任。

欧阳对那些富人、穷人的素来不怎么关心，但也知肖樊这个名字，何况它还总是印在学校董事会名单上最显的地方。

“啊？”欧阳仍然摸不着脑，但自己心虚，就不敢再问，只能紧张地糊“嗯”了两声。

尚彬哈哈大笑，“欧阳老师你真幽默。”然后又正：“不过说得也对，老爸的不等于儿的。肖樊也不止肖玄这么一个儿，上除了肖腾，外面好像还有私生呢，将来家业要怎么分也都很难说……”

越想越乱，坐也坐不住，就算知肖玄他们现在正在上课，也无法忍耐到一个多钟之后。欧阳胡乱拿了本书掩饰着，就去找肖玄。

欧阳差就给他的胡言乱语逗笑了，觉得这个幽默真是无厘，笑着回了句：“自行车吗……”却见他脸上表不像是在开玩笑，这才觉得有不对。

楚呢。我朋友的朋友是他们的家，有什么消息是我打听不到的。”对方的表颇为骄傲。

尚彬忍不住古怪的神，“欧阳老师你又逗我。好吧，那在你看来，肖樊算得上有钱人吗？”

见欧阳表不置可否地，他又补充：“对了，你有没看到过接送他上课的那台车？最近新换的，哎哟，那个我梦都想要一辆，就是不知这辈能不能存够钱呢。”

欧阳的单音节听在尚彬耳里，是等于在表示赞同，他便接着唠叨：“就是啊。连咱们这个学校都是他家的产业，搞不好留职解雇都是他一句话呢，谁还敢不对他客客气气。

尚老师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大的假话。但他也无法就此相信肖玄真的会骗他，而且还从到尾，骗得这么厉害。

“肖玄……家里会有钱吗？”

肖玄正跟千智坐在离他很近的这边等着上场，背对着他，姿势轻松，似乎在聊天。

“那个，有钱人没错，但那是肖樊啊，又不是肖玄……”

欧阳舒了气，不敢什么动静影响别人，放轻步走过去。

“也难怪，人家五十多岁才生了这个小儿，简直就是心肝宝贝，走到哪里都有保镳跟着。”

直到现在也一样。

仔细想了半天，渐渐有些混乱起来。

这个时候他们正在室篮球馆上育课，欧阳夹著书忐忑地门，四里寻找肖玄。场上几个人正在火朝天地练习，其它人都在专心观看，或者准备活动，没人注意到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