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鸡都敲开，把还能吃的搅散倒在一起，洒上葱末煎了一，又加了中午吃剩的排骨汤，煮了来当宵夜吃。

欧阳“嗯”了一声，肩膀明显放松，带着笑容又放心吃了起来。

回家以后要把鸡收冰箱里，才发现最后去的那两个是早已被撞裂的，都快发臭了，其它的摇着听了听，也都不新鲜，欧阳有发呆。

欧阳有些吃惊，说着“你怎么能这么想”，但居然也想不什么可以辩驳的。认真去琢磨这个理，越发受到冲击，脸便渐渐黯淡来。

金黄的煎着葱花，汪在汤里，倒也好看，吃起来也还是很香。

肖玄愣了愣，继而笑着抓住他的手，“当然不是。”

因为肖玄虽然每次都去他家都带著书，但没几回是真正在温习功课。

“欧阳老师，这个学期的社团活动记录全都在这里了。”

这天着雨，又湿又冷，路边还有小贩冒雨蹲着在卖鸡。欧阳门买个菜，没打算吃鸡，但大老远的就看他朝每个路人“先生”、“小”地叫，看起来可怜。原本已经走过去了，想了想，又折回。

天气越发地冷，冻得人手脚发麻的时候，一学期也就快到了。考试之前的事务逐渐繁杂起来，欧阳就不那么常跟肖玄私见面了。

材的英俊少年微笑着，一丝不苟地把打印好的报告递过去，“已经好了，老师。”

小贩不由分说又多了两个去，迅速就报价钱，欧阳“哦”了一声赶紧付钱，拎着那十个鸡回去。

在学校里两人即使面对面，也不会什么不寻常

较偏僻，附近偶尔有小贩在路边卖一些自家种的蔬菜、果、鸡之类的，省得交理费，但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受罪了。

“什么？”

陪着欧阳看看电视，教他玩玩计算机游戏，帮忙家务，再抱着亲玩闹一番，书都来不及翻开一本，晚上就过去了。

随便买了三、四个，想想又脆多要几个，好让那人早回家。

“你说的，那个利用别人的好意……”

“好的，谢谢你啊，”对卓文扬一如既往工整严谨的作风向来没什么挑剔，欧阳转问另一个得意门生，“肖玄，最后一回读书报告的讨论你整理好了吗？”

过了半天，欧阳才犹豫地开：“难你也是那样吗？”

认清了恋的氛围本不适合念书这个事实，欧阳就决限制肖玄来他家里的次数。虽然见不着面他其实比肖玄更加难耐，但肖玄一个人任淘气就够了，他是长辈，就该得像个有理的成年人。

“再多拿两个凑成两斤好了，多拿两个多拿两个。”

两人闷不作声捧着碗吃宵夜，因为欧阳闷闷地若有所思，没有说话的意愿，肖玄也就只是挑着眉，不声扰他。

以他连葱都舍不得浪费的个，自然是心疼，又觉得无法理解，喃喃地：“我、我是好意啊……”

“嗯，那没什么事了，”欧阳低整理，“你们快回去上课吧。”

肖玄从背后抱着他，亲了亲他的耳朵，“这有什么奇怪，人们对待“好意”通常的方法就是‘利用’啊，你还不明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