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独自在家,也不会像一些男人那样只穿着四乱晃,而是换上磨损得很薄的汗衫,和自己剪掉膝盖以分的旧,虽然洗得很净,但看起来还是觉得邋遢。
但除此之外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,只默默看着电视。
“老师,我只是一时太紧张,冲动之才那么的,没考虑到你的心,是我不好……”完全虚假的事,他也可以说得极其真诚。
要不然,如果让欧阳知这件事是被拿来跟朋友当笑料讲,早就已经不止一个人知,不晓得会怎样。
“还是说你能有什么解释?”欧阳角发红地看着他,“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你写的?”
“那件事发生之后,看你的态度,我就已经很明白了,所以不用你说,我也不会再任何打扰到你的事。为什么还要写那种匿名信?”
“你以后,还是不要再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乎意料地,欧阳倒没有大发雷霆,像木人一样怔怔站了好一会儿以后,只是笑得有无奈,“算了,你还是小孩……不懂的。
“老师,你那天打电话过来,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?”
衣冠楚楚的肖玄面对面站着,欧阳渐渐就低,看自己在旧拖鞋外的脚趾。
“你坐吧。”
“嗯?”
“老师,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?”
欧阳愣一,自嘲地笑了,“原来真的是你啊,我本来还想……”说到一半又顿了一,似乎不知该说什么,只把镜拿来,低了半天才上,低声说:“也是啊,除了你,还有谁知呢。”
“肖玄。”男人嘴打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忍无可忍。
肖
玄弯弯微笑地看着他。
“老师……”
即使非常克制,欧阳额上的青筋还是浮了起来,嘴唇都有些哆嗦,“既然都写了那种侮辱人的东西,现在又来找我什么呢?还装得这么若无其事……戏别人,就有这么有趣吗?”
“老师……”
“是吗……”
欧阳坐直了一,糊地,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两人又陷沉默之中,就这么并排坐着,隔得远远的。欧阳虽然一声不吭,却觉得有些焦躁不安,好像巴不得他快走一样。
肖玄暗自舒了气。承认是自己的,还显得光明磊落,孩气。
肖玄立刻歉:“老师,是我错了,对不起。”
肖玄帮了他这么大的忙,他无论如何都是激的,虽然很犹豫,还是去倒杯茶,又找了芝麻酪、花生酥之类的零来给肖玄吃。
“原因你自己最清楚吧?”一向那么温和的脸,居然也会有因为愤怒而发红僵起来的时候,肖玄只觉得很稀奇。
肖玄转了转大珠,“那老师你有看到这次校庆的策划书吗?三年级也要最后的演,英文话剧这个月就要开始排练了,我刚写好剧本,老师你如果有空,能来指导我们冯……”
欧阳顿时苦笑,看着桌,“我能有什么话。”
“你回去吧。”欧阳好像镇定来了,勉朝他笑笑,“其实也不能怪你,你才这么小……遇见这种事当然会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