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兄前段时日里修了祆景教功法,可能一时还没缓过神来,开膛破肚能愈合,风寒却不一定,何况李兄日后可以不必再使这些手段了,也该试着习惯注重自了。”
“李兄用这把吧,我去寻些姜末来给你冲碗姜茶。”他端着陶罐两边的把手走向门外,又回不那么放心的说着,“李兄若是觉得太了就再掺些凉,别着了。”
“在等它凉些的时间里……我帮李兄把发洗一洗吧。”他波笑,拍了拍边的座椅,“把上洗洗总是更利些,李兄?”
……但不明白也无所谓,诸葛渊只要在那里就好了。
但无论李火旺怎么想,诸葛渊就是在他收拾好之后才端着姜糖来。
他端起已经变温的姜糖一饮而尽。
李火旺再次确定,诸葛渊真的是把他当孩来照顾。
窗外仍是暴雨如注,似要用这一场雨带走夏日最后一丝余
愁,“李兄若是还染上了风寒,小生可就罪过大了。”
“可惜山里没有乳,不然倒是能给李兄碗姜撞,比姜糖更好,也更好晾凉。”诸葛渊有些遗憾,又打开锅盖看了看温,恰好是手能伸去的温度。
恰好此刻灶台上的烧开了,诸葛渊不再言语,只起将锅中的沸用瓢兜起分装,喝的舀陶罐,用的倒木盆。复又烧了一锅。
陶碗中冒着的气,姜汁的辛辣与花蜜的芬芳甘甜勾兑驱寒的香气。
李火旺倒没觉得上发冷,遇见诸葛渊之前,他都过得艰苦,骨裂断肢濒死都会过,却还真没因为一场雨而冒过。
“我还不错的,开膛破肚都能很快长好,诸葛兄不必担心。”
这间观的灶房建的意外的大,连了柴房还不够,还用墙门帘分割了一间卧室,想来是给看火的小童夜间歇息的。
不过倒是方便了李火旺,在秋雨凉夜中也能睡得温。
木盆里的沸被兑陶缸里沉淀着的凉,诸葛渊一边用手试温一边兑,直到某个他觉得有些凉了却还是温的温度才停。
诸葛渊用掌心手托住李火旺的额,瓢自上方浇一捧又一捧的,温被雨淋湿的,无患的汁被诸葛渊生着薄茧的指腹打着圈搓泡沫,细细的声与泡沫被冲洗的声音人眠。
李火旺的发已经被诸葛渊用手段得,明明有这手段却偏偏要烧洗,李火旺总是不明白诸葛渊那么多的拐弯抹角。
这话带着玩笑质,是李火旺难得在自嘲之外说的俏话,只是听来却有些惊悚了,果不其然迎来了诸葛渊不赞同的目光。
李火旺都快要睡着了,诸葛渊却拍了拍他的肩说:“好了,李兄若是困了,就喝了姜糖去那张床上睡吧。”
李火旺伸手,这温对他来说恰好,诸葛渊在这些细节上总是贴心。他捞起盆里的白巾拧,解开衣襟拭,突然意识到诸葛渊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找借去的吧,都是男人,有必要这么讲究吗。
诸葛渊见他拉了门帘躺了来,便也安心来打理自己,夜已暗,霭云隐月,室只能借着一盏油灯,一塘柴火照亮。
李火旺不知自己在诸葛渊心里成了个什么形象,怎么连温都要替他担心,小孩觉得了还会嚎呢。不过李火旺对这些细节确实也不太在意,只要他能忍就懒得再多麻烦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但从来只听说过要彻夜守着炉火,怎么还要看着灶台,难不成这观里的士是用炉灶炼丹吗。
李火旺发并不算长,他的发留不到长长的时候,要么被烧了,要么就连一起被扒了,和诸葛渊一起慢悠悠的旅行后才逐渐留到了肩胛骨的位置。
李火旺多看了诸葛渊几,坐来向前倾,说:“知了。”
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