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事的开是……从前有个疯,他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在家里给他的人添麻烦,一半在地狱里找不到方向。如果只在地狱里就好了,至少不会伤害他的人,于是疯开始寻找让自己完全留在地狱的方法。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现了,他和这个地狱格格不,给了疯不需要回报的善意与庇护,他们成了朋友。”
但是……”诸葛渊想了一想,对季灾认真说,“但一定是他觉得自己死去这件事对那个人更好吧。”
“因为我已经知结局了。”
诸葛渊站了起来,把油灯放在凳上,他对季灾招了招手:“季长,你过来,稍微低一。”
诸葛渊认真看着季灾:“如果朋友真的是像故事里说的那么好的人,那他不会不清楚他到底错了什么的,这绝对不是他歉的方式。”
季灾注视着他,声低句缓:“那他应该是什么样的?”
季灾听了他的回答,仿佛有些困惑:“他为什么会那么想呢?”
天急速地坠夜晚。
“等他知不对的时候,朋友已经骗了他完成了自己的计划。疯很生气,如果朋友告诉他的话,他一定会帮忙的,可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却不信任他。可疯敢信任自己吗,其实他也不敢。但他就是任地要求着他的朋友要给全的信任,毕竟他曾经得到过的啊,不需要理由的善意。”
“但我想,他离开一定是因为更看重你。”
季灾的语气轻飘飘的,“单看这里,是个好结局吧。”
“哎,季长,认识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,我怎么会知他怎么会这么想呢。”诸葛渊以手支颐叹了气,“我只是从结果倒推过程啦,哪里会知那么多。”
――fin.――
诸葛渊拨了拨灯芯,起了灯,还是坐在院里和季灾说着话。
季灾很顺从地贴近了诸葛渊,他半蹲去。
仅仅只凭借手中灯盏这一豆幽微的光,也能映照那双睛澄澈清亮的模样。
季灾注视着诸葛渊的睛,少年人的睛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稚,但他又很能谅他人苦难,因此这目光中又带着些包容与悲悯。
诸葛渊将季灾抱怀里,摸了摸季灾乱蓬蓬的发,他嗅到季灾上淡淡的血气,却只是抱着他:“他一定是把你当作很好很好的朋友,所以再多的苦衷与不得已都没办法当作借与理由,错了事就要歉和弥补,但他没有留来……或许是留来只会越错越多,或许还有我不知的原因。”
“朋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,一直在帮助疯。有一次快离开了,被疯拉回来了。疯带着朋友四奔波,朋友看到了让他很难过的事,是让天人都在哭泣的一件事。疯却没有注意到朋友的绪,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事。”
李火旺从梦中醒来。
季灾抱住拥抱着他的诸葛渊,镜中的花朵掉落去,撞碎了中的月亮。
季灾笑了:“那你还回答得那么笃定。”
“以死谢罪还不够吗。”季灾问。
“结局,结局……”季灾重复了几遍这个词,忽而有了灵光,“那么我来讲一个你知了结局的故事吧。”
“天人得救了,朋友以死谢罪,故事到这里就获得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了。”
太阳好像一瞬间被黑暗吞没了。
“不对。”诸葛渊摇了摇,“天人得救了固然很好,但是,但是因救天人而被辜负的那个人是不能这样就算补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