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准了，莫非他真有几分dao行？”

周妙音眸光几变，最终摇tou，“不可能，咱们的命运全凭自己决定，没有所谓的老天爷。他定是从谁嘴里听来的。”

“若是偶然听说，那些人怎会接连死去又抬到仁心堂？仿佛上赶着让他揭穿一般。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吧？”

“都说无巧不成书，万一就这么巧呢？”周妙音词穷了。

学徒们有的diantou，有的沉思，还有的心生动摇，但无论旁人信不信，有姝该怎么装bi1还怎么装bi1，小病小痛绝不看，宁愿一分钱不赚也不会降低仁心堂的格调。于是又过三天，乌衣巷的曹大人抬着自家老爷zi找上门来。

他不敢随意跨ru仁心堂，只得把尸ti摆在台阶上，拱手dao，“宋神医，家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，从未zuo过伤天害理之事，您若是救了他，绝不会违反天条，还请您略施援手。”

违反天条？你当我孙悟空呢？有姝嘴角chou-搐，照例走到门外掐算一番，摆手dao，“老爷zi与我无缘，不能救，你抬回去吧。”

“是不能救还是救不了？”曹大人救父心切，不免使chu激将法。

有姝并未上当，附在他耳边低语，“你父亲行善积德，自有福报。老天爷让他此时过世，是把福报延续给曹家zi孙。若是我没算错，你之所以急着救他，只因再过半月就要升任左监军一职吧？若恰逢丁忧，这职务怕是与你无缘？”

曹大人满脸骇然地diantou，“正是！宋神医果然gao人！”

“然你只知其一，不知其二，你若是升任左监军，必会卷ru一桩贪墨军饷的重案，替上任监军背了黑锅以至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xia场。你父亲不是在害你，而是在救你，你安心回家服丧吧。”有姝挥挥衣袖，一派云淡风轻。

曹大人联想到最近郕王在军中的种种调pei，越发对此深信不疑，片刻后竟已汗liu浃背，胆裂魂飞。他当即跪xia，连磕了三个响tou，诚心诚意dao，“宋掌柜dian化之恩曹某没齿难忘。日后您但有驱使，曹某莫敢不从！”话落举手gao喊，“把老太爷抬回去治丧！”

一行人浩浩dangdang而来又浩浩dangdang而去，叫围观者看得目瞪kou呆，惊疑不定。他们听不见宋掌柜与曹大人说了什么，但越是如此，越觉得宋掌柜深不可测。

有姝觉得声势已足，这才提起mao笔，在门外的牌zi上加了两行字：一，恶贯满盈之徒不救；二，无缘者不救；三若心qing舒shuang，见者必救；四，若心qing不shuang，天王老zi也不救。

瞧这kou气，简直大破天了！但围观者只喧哗了一阵就纷纷闭kou，表qing显chu几分畏怯。宋掌柜一连拒了三人，虽有推脱之嫌，却早已传chu料事如神的名声，这可比只懂医术的大夫gao明太多，也难惹太多。

“宋掌柜，您帮我算算命吧？”有人大着胆zi上前。

有姝指指tou上的牌匾，“这里是医馆，不是算命馆，莫要无事惹事。”那冰冷淡漠的yan神仿佛在看一件死wu，把好事者ying生生吓唬走了。一时之间，仁心堂又变得门可罗雀。

郕王早已得到消息，此时正在回味，“军饷贪墨一案，有谁透了chu去？”

“启禀王爷，绝不会有人透lou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