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再有玄机，她也只能切割盲，剖-腹取，合伤等小手术，类似心脏-病那样的大手术，她定然是束手无策的。这里一没有X光，二没有彩超，三没有心电图，四没有心率监控，主的心疾究竟属于哪一类，又该如何施术，她本无从得知。她再怎么大胆，总不能把主的腔剖开，把他的心脏翻看一遍，再重新合，末了设计手术方案吧？这不是救人，而是害人。

饿死鬼果然摇，“没法治，这是周妙音亲承认的。不过她从养生和疗方面手，试图延长郕王的寿命，听说目前在研究一种新药，叫速，速，速……”

先天心脏-病在现代都是难以治愈的重症，在古代更别提。除非大罗神仙来了，譬如自己，否则谁也救不了。有姝颇为自傲的暗忖。

“无事了，你继续往说。”他暗暗反省片刻，这才摆手促。

是在冀州府认识的。郕王前去冀州办差，却因心疾发作晕倒在路边，恰好让周妙音碰见，将他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。郕王念她的恩，对她多有照拂。此前太守夫人与她有隙，设计将她害了，正是郕王在关键时刻拉了她一把，又将她带到沧州府来安置。如今她已取代宋忍冬，成了郕王的专属大夫，每隔几天就要去王府诊脉。二人关系十分密切，市井还有传言，说郕王看上她了，没准儿哪天就会册立她为正妃娘娘……”

“速效救心。”有姝补充。

“对，就是这个药名儿。听周妙音说，这种药专门针对心疾突发的患者，压在化之后能快速缓解心脏的疼痛。日后郕王发病便再也不用担心救不过来了。故此，郕王对周妙音极为看重，曾对外宣称她是魏国第一神医。”

饿死鬼被吓了一。在他里，大人素来优雅、淡定、从容，堪称无所不通，无所不能，什么事都是不慌不忙，慢条斯理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像现在这般-爆言且七窍生烟，还真是一回见。再者，他简直难以想象“放屁”两个字是从大人嘴里说去的，与他这张乖巧秀丽的脸极不相衬！

有姝不等饿死鬼把话说完就拍着桌怒骂，“放屁！”

有姝自知失态，连忙用手捂嘴，表尴尬。所谓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”，上辈跟孟长夜那个糙汉绑一块儿，他难免学会几句话，绪一激动就蹦了来。

呸！有姝极想啐一，却拼命忍住了。他现在难受得厉害，活像吃了几十个柠檬又灌了一大缸醋，浑上都散发着的酸味。也是自己来得太晚，否则主边哪里有周妙音的地儿？观周妙音急救时的娴熟动作，怕是给主过好几回人工呼

饿死鬼继续，“周妙音开设的那家医馆，郕王占了七成，所以时常会去看一看。”

“周妙音能治好他的病吗？”有姝最想知的还是这个。从坊间言来看，周妙音的确有两把刷。理来说，古代的医疗平压无法支持一台外科手术，即便周妙音技术再好，在缺乏相应的医疗械和药的况，病人很难熬过手术中的大-血和手术后的染期。但她经手的那些病人却都活了来，这其中定然暗藏玄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