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等，先派几个擅隐匿的好手跟着他们，看看他们要去哪儿，想什么。”孟长夜脑里不断浮现狗崽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睛，终是无法定决心。

“万一他是装的又该如何？一双魂，这种鬼话也就糊糊两三岁的孩童，偏您却对他深信不疑，果真是害人。”刘温掀开帐帘，招手让几员副将来。大家俱是面庞狰狞，杀气腾腾，显然被淳帝方才那番话气炸了心肺。

“好吧，就算他们是两个人，那又如何呢？您也不想想，世上有哪个男愿意雌伏人？他之所以对您俯首帖耳，还不是为了保命？一旦有逃跑的机会，自是一去不回了，这是人之常，您也不要太钻角尖。难不成您还与他讲真义？”

常顺断定虎威将军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其他藩主辖的城镇里大肆抓人，于是带着淳帝连夜奔逃，于天光微亮之时抵达城门，又用搜刮来的铜钱交了城费。所幸晋国大乱，藩主斗，籍审查制度早已成了一纸空文，即便没有路引，只要给足银钱就能一路畅通。

啊，好像越安越伤了将军的心呢！不过长痛不如短痛，便就这么生受吧。刘温摇，掀开帐帘不紧不慢地离开。

孟长夜面变得十分难看，住刀柄的手背亦冒条条青筋。他无法反驳军师的话，原本他与狗崽儿之间就是一场利益交换，他保护他，他付，却在不知不觉间被蛊惑，忘了二人的基础是如此薄弱，一旦塌陷一角，便会尽数灰飞烟灭。

“将军，属这便把人抓回来置。”刘传山弯腰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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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位副将领命而去，刘温也想走，看见将军颓唐寂寥的影藏在黑暗之中，有那么几许脆弱的味，沉片刻后徐徐开，“将军，您若是真的放不淳帝，把人抓回来禁一辈也就是了。不过被人背叛而已，多大事。”

窝心踹过去，“狗才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，你他娘的烦不烦？”

明日-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摆脱自己的束缚，恐怕会欣鼓舞吧？思及此，孟长夜不免咬紧牙关，自捺那忽然涌上心的巨大苦痛。

孟长夜眸几度变换，“你怎知那就是本座的狗崽儿？万一他与淳帝真是两个人呢？”

“你怎知他背叛了本座？方才那人是淳帝，但绝不是本座的狗崽儿，他不会那般狠心。”然而孟长夜不得不承认，当淳帝用熟悉的嗓音，钟的面貌说那些狠毒不堪的话，他一时间心痛如绞，差就演不去。

“将军，您听见了吧？您那温顺乖巧的狗崽儿狠戾的时候可一儿不输您！”刘温摸着有些发凉的脖慨。

常顺找了一家客栈落脚，刚把淳帝扶到床-上就见对方抱着枕睡死过去，还小声打着呼噜，显然已筋疲力尽。常顺替他净双脚又盖好被，靠坐在床边趴卧。

淳帝连连气，总算压住心中怒火，然后掀开帐帘走去。片刻后，一串蹄声渐渐远去，最终消失在漆黑密林中。孟长夜这才翻坐起，面沉如。

“皇上，逃吧，快逃吧！保命要紧！”常顺膝行过去抱他双-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