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光说:“哦,怎么?是来看我有多落魄?你抢了我的位置,现在来炫耀?”
韩毅想烟,可一想到程桑桑又作罢。他站在东远公司的门,过了好一会,他给薛正平打了个电话。四十分钟后,他的人已经现在看守所里。隔着一扇玻璃,韩毅上打量着洪光。洪光吊儿郎当地看着他,嗤笑一声。
韩毅离开看守所后,让楚北去查了这个手机号。
是谁?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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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毅问:“信息哪里得到?”
蒋立军问:“哎,我今早就在想了,东远哪里有国海好。当初飞跃号了事,东远二话不说,也没有挽留你。说船长您就别惦记什么老主顾的谊了,有个屁用啊。八年前大家都知国海和东远,现在的年轻人知东海的屈指可数。”
昨天去国海那边,也是差不多的说辞。一家这样能说是碰巧,两家都这样那就是人为了。
韩毅说:“老命大,死不了。”
他说:“我确定再和你说。”
韩毅说:“你蓄意伤人是真,有过错就必须接受惩罚,这是法制社会。但法制社会也讲究人,你在我这里将功补过,我可以替你争取一个缓刑。”
韩毅没有反驳他。
洪光看着韩毅,说:“你是个好船长,我输给你心服服。”
洪光浑一颤。
韩毅问:“我今天来就问你一句,你从哪里得到我会在傍晚现在铁站的消息?别和我说你猜的,老连标符号都不信。铁站人量太多,你守株待兔也未必能逮着我。你只要告诉我,庭外和解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没死?”
提起这个有人,韩毅的声音都要和几分。
蒋立军说:“在海上始终不稳定,家里人也担心。船长你不知,每次海家里人是兴兴地送我去码,实际我妈妈每天都提心吊胆的。上次不是遇到风暴了吗?我妈看到新闻,两天夜里都没有睡。我回来后我妈也不让我告诉我,我还是从我爸里知的。我也不算年纪小,整天让我家人担心,我心里也不好过。”
他今天分外沉默。
韩毅嗤了声:“我从来不觉得区区一个船长之位有什么好炫耀的,海警船的船长一职我已经辞去。不船长这一行了,家里有人担心。”
楚北办事效率,不到四十分钟就给韩毅发了封电邮件。现在办手机卡都需要份证,手机号
洪光想到家中妻儿,登时变得沉默。
韩毅说:“你年纪还不大,可以在海洋上再拼个几年。”
韩毅自小就是孤儿,遇到程桑桑后才有这个牵挂,如今听蒋立军这么一说,也是同受。
洪光背了一个手机号码来,说:“这个手机号给我发的消息,时间是午三。”他问:“真能庭外和解?”
蒋立军以为他听自己的话了,兴地说:“船长您要确定国海了和我说一声,我也去给国海投简历去。”
韩毅收了手机,心底有几分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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