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舍枝清楚这不请自来的人是谁,刚到那檀木簪旁的手又顺势再推移,便执起了那只刚被拦的鸡血红,对着铜镜,假模假样的发髻里。
一曲罢,那风也近停,只不过还有那几只在悄悄作怪,忽的拂面而来。没有了那先前的寒气,反倒添了几分杏花的气息。果不其然,风过后,留几片已惨白的花落在他的衣角。
不知何时,那风又起,将薛风赋的碎发撩起。
不知是白日里睡了太长时间或整夜心事重重,秦舍枝几乎睁着从三更天躺到五更,听着鸡鸣与人们忙碌的声音。秦舍枝想了想还是闭装睡,待小婢女来叫自己起床。
抬看向那天空,看着那明月未罢,复扬手握笛。笛声清远悠长,虽不是那极悲离的曲目,怪哉听来凄凉无比。
那凄凉婉转又将这风气抚平。
正当秦舍枝假装仔细整理发服饰时,只听那脚步声乍然停止。接踵而至的却是来人伏在自己耳边的话语“弟弟真是好兴致,这么早便起来梳洗打扮。”
正当小丫细致地绾好发准备簪之时,秦舍枝瞟了一那发簪,象牙端嵌着工机巧的鸡血红,旁边镶着零碎的黄玉。秦舍枝嫌弃那只簪太艳,只在宴会时偶尔上。
薛风赋用手轻轻捻起一片,放在掌中,细细端详起来,说是看花,其实更像在透过花看人。末了,薛风赋轻叹一气,那花竟又飘走,不见踪影。
那来人似乎是反于秦舍枝的反映,便也失了继续演绎刚才那场兄友弟恭戏码的兴致,用力住秦舍枝的巴,促使他转过,与自己对视。
莫约一个时辰之后,终是等到了前来为自己梳洗的小丫。秦舍枝便作势装作一副才起的模样,任那小丫摆,终于是穿好衣袍。秦舍枝乖巧坐好,待小丫为自己束发。
那只本要附上自己脸的手慢慢落,秦舍枝看着那人与先前来时完全不同的两副嘴脸,扬起一个极为嘲讽的讥笑,那双凤紧紧睨着对方,用着低沉而带着几分肆笑意味的声音,一字一句说“斯文败类。”
秦舍枝与那人对视的眸中的温度又低了几分,察觉到对方的动作,便猛的那把在自己发髻之中的鸡血红,想也没想,便用那发簪的尖抵在了那人的脖颈。
语毕,便收回那压在发簪上的力,将转正,正
秦舍枝注意到那人的遣词用句,不言语,但那面表以肉可见的速度冷了来,一如那日在茶馆中判词一般。
扑到那笛人上。薛风赋松开压孔的那只手,用手腕力量舞了几手袖,将那云雾湿气打散。
正准备取一普通的檀木发簪上,手已到那簪边,却听到门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。
一如那日一般,秦舍枝直直地看着那人,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作如此行为,那张伪善的假脸便在那发髻抵地越来越深之中渐渐裂瓦解。
☆、回忆走灯
“啧啧啧,不愧是这京城三杰之一啊,长得果然秀可餐”说完,那人作势要将手附在秦舍枝的脸上。
拦住了小丫那只准备胡作非为的手,顺手接过那只艳俗的发簪放到桌上,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去剩的自己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终于召齐全员了,啧蜜汁想写兄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