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七嘴八说着,苏小眉听得认真,时不时会问赵彩芝陆德文在家的表现,对其他人来说,苏小眉是外来人,不了解陆德文他们的格,不等赵彩芝回答,她们抢着说,“德文是个好脾气,活特别老实,傍晚工会来猪场帮彩芝她们,他不像我家那,收工就回家等着吃饭,人德文会去自留地摘菜,彩芝回家晚了他们就自己烧火煮饭,彩芝回家就能吃,我们呢,在外边同样累得要死要活,回家还要伺候几个大老爷们。”
“你家娃儿真好,抱着肯定重吧。”穿藏青衣服的女人问了句,抬眉看赵彩芝,问她啥时候要三胎,村里像她这般年纪的都有四五个娃了,生孩得抓紧,年纪越大风险越,有些五十多岁怀孕的,生孩没缓过来,说走就走了。
“说那些啥,都是带过孩的,你快来坐着,要喝的话我们自己动手。”村里没那么多讲究,大家都能理解,尤其醪糟和白糖不便宜,李雪梅肯这个给她们喝,她们兴还来不及呢,哪儿会在意其他。
苏小眉神闪了闪,坐到赵彩芝旁边,也好奇的
冬天喝了醪糟汤浑和,每个人端着个大碗,喝完了自己去锅里舀,苏小眉跟着喝了两碗,每到过年,哪怕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都会备醪糟和白糖,过年那天吃醪糟汤圆,年后有客人来煮汤招待客人,想不到这的习俗和她婆家差不多,她把空碗搁在灶台上,忍不住打了个饱嗝,她急忙捂嘴,有不好意思。
锅里的开了,赵彩芝揭开锅盖,问李雪梅直接装壶还是其他,李雪梅指了指碗柜里的棕罐,“里边是三婶给的醪糟,你舀放锅里,撒些白糖,待会你们舀来喝就是了,我抱着娃,不方便给你们舀了。”
不过其他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李雪梅怀里的娃儿上,没人注意她的不雅。
苏小眉脸上并没多少惊讶,从陆德文洗碗饭菜就看得他不是懒惰的人,肯家务活的男人差不到哪儿去,而且没人喊他们,他们自己有那个意识,这方面很多人都没有。
少有带孩的,多是女人心,他们就天天拎着锄去地里,回家就拿筷吃饭,会煮饭洗碗的男同志简直少之又少,这两年分家的人多了后家务活的男同志还稍微多,倒退几年,谁家男同志如果洗衣服饭会沦为村里的笑柄,在男同志看来,家务活都该女同志。
陆德文他们没有男主外女主的观念,几兄妹谁先回家谁饭,有商有量的,他们没读书前就是村里的劳了,条件杠杠的。
故而见陆老汉毫不嫌弃的搓布,夸李雪梅福气好,丈夫会疼人,公公又通达理。
说起男同志活,在场的妇女们话又多了起来,纷纷吐槽起自己丈夫,说自己生孩坐月的惨事,以及两人相亲刚认识的形,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