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清无法起,瞪着赤红的睛,心说自己就算没死,也要被这熊孩给气死。可是,当她又扑过来,将脑袋拱到他肩窝中哭泣时,只能勉抬起右手摸摸她的脑袋,柔声:“别哭了,我没事……”
项清脸稍缓,他心思细腻脑袋灵活,很快便明白
青筋暴,项清差气得呕血,这丫真是太不会说话了,好想揍她一顿。不过听到她接来的话,只剩满心怜惜。
季夫人冷淡地,端着托盘的药走过来,摸摸仍将埋在床上哭的人的脑袋,对项清:“项公,该吃药了。”
季夫人看了她上胡乱套上的衣服,那外袍的女玲珑曲线一览无余,角余光瞄见床上的青年显然也发现这,心里摇,将她拎开,换自己上。
“看你死了没。”她十分诚实地说。
项清笑地应了一声,没有怫了小家伙的好意。小家伙名季白芍,小名布布,是季府的掌上明珠,却是个与其父一般格腼腆的小家伙,十分惹人疼。至于有没有继承其父的不着调,京城的人都在观望着。
季夫人淡淡地,清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绪,不过就是这种淡然清冷,永远事不惊的态度,才让温彦平安心来。
等项清吃完了药,季夫人叮嘱几句需要注意的,又端着药碗带着女儿走了。昨晚季太医一宿没休息,季夫人因为帮不上忙,倒是带着女儿先去歇息了,早上起来便接替了季太医的活,亲自照料病人。
温彦平拉着小师妹蹭到床前,小声地问:“师父,他会没事的,对吧?”
项清伤势过重,实在无法自己起,只能躺在床上对季夫人:“季夫人,辛苦您了。”
在项清喝完药时,就见那个跟着季夫人前来的小女孩捧着一个小罐过来,腼腆地说:“项哥哥,吃糖糖~~”小女孩的声音绵绵的,十分可,听得人心里都酥了。
“我、我要盯着你,像不要像我爹那样,他就是被山贼中一箭,没有人给他医治,就这样……”
就在项清忍受着心都在疼时,一大一小的两影走了来,早已看呆了的丫环见到,忙过去请安,“夫人,小。”
温彦平了鼻,对可的小女孩勉笑了笑,说:“嗯,我知,谢谢布布。”接着丫环递来的巾脸后,回便看到项清已经被扶坐起,后垫着个大迎枕,端着药碗慢慢地喝药。
温彦平哭了很久,哭得项清原本的怜惜变得了暴躁。心的人哭得这般委屈,是男人都要心疼得要死,但是他好说歹说她仍是在哭,哭得他心疼得要命后,也气了,她是要害他心疼到死么?
“谢谢布布。”
丫环醒觉地去打来给她洗脸,跟着季夫人前来的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有些腼腆地拉着她的手说:“哥哥不哭,爹说项哥哥没事。”
温彦平啊的叫了声,赶紧开,吓得睛瞪得大大的,一副“你真的没死”的表。
季夫人离开后,温彦平又蹭坐在床前。项清躺回床上,脑袋有些昏沉,见她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,怪有些不好意思的,忍不住问:“你看什么?”
温彦平抬起脸,双哭得红,见是季夫人,扁了扁嘴叫了一声:“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