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的心一提到嗓：“牺牲自己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是我。”龙深果然接过电话，稳稳回。

收气的灵并不好找，而且如果灵失效，或者后期失控，等于苦心布置的一切又得推翻重来，非常棘手。

龙深却：“你不要来。”

退一万步，就算是死，也能多一个人共同面对。

“师父，他们说的都是真的？”冬至力持镇定。

他对上龙深浅淡宁静得如同一泓湖面的睛，顿时说不话。

“冬至你好，是我，鱼不悔，我是龙深的师弟。”

假如连死亡都不怕，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畏惧呢？

……

冬至定了定神，正想说话，那边传来一阵旁人说话的动静，他隐约听见龙深的声音，不由：“师父？师父？”

“我上去找你！”冬至想也不想就。

“现在缺很难直接封印，只能用新的办法去封印，但灵来回与石碑重新布置仿造，都需要时间，师兄想要牺牲自己，为我们争取时间，但我们觉得这样危险太大，不希望他去冒险，但你也知，他决定了的事，没有人能够阻止，除了你。”

因为龙深：“那就杀了我。”

何遇大惊：“老大！”

“小冬至，你赶紧劝劝老大！”何遇咋咋乎乎，语气焦急，“他要牺牲自己去镇守阵，我怎么劝他都不听！”

十几个小时的飞机，足以让普通人疲力尽，不过冬至心有牵挂，倒也并不觉得如何疲惫。

冬至急急：“我……”

龙深：“但你过来，于事无补，也帮不上任何忙，你应该记得，我之前给你说过，让你去找我屉里的那本笔记，那里面有关于气的记载，可以帮我脱离困境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他说“我也想你”的时候，语气尤其柔和，听得冬至眶一红。

鱼不悔知冬至在听，便将事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。

电话那，鱼不悔抢过电话。

他本顾不上多想，甚至不知自己是否有办法，就毫不犹豫地说这句话，因为在他潜意识里，哪怕再危险的境地，只要与龙深待在一，似乎就能迎刃而解。

只是刚飞机没多久，他就接到了来自何遇的电话。

“我记得。”冬至深气，

龙深平静：“上次在日本与音羽鸠彦交手的时候，我被气侵，这里之后，外气震呼应，症状也加深了，但我现在还能主导自己的，我想试试收更多的气，看能不能以毒攻毒，利用它们消灭原本的气，在灵取来之前，为你们争取更多的时间。”

“你不要来。”龙深又重复了一遍，放缓语气，“我知你不怕死，也知你想和我一起，我也想你了。”

众人冥思苦想之时，便听见龙深：“我来。”

他的语气明显比何遇镇定很多，但冬至刚才被何遇突如其来的一席话懵了。

“就是——”

“是。”龙深的语气没有半分改变，仿佛需要去冒险的人不是他。“我与音羽交手的时候，被气侵，现在冒险，反而胜算更大。”

“不行！”宋志存断然否决，“绝对不能冒这种危险，万一你被气完全控制了怎么办！”

“你先冷静，我来说。”

他对何遇说，又把电话放在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