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了当初刚特局的时候，自己看见那个活泼笑的姑娘，视线一就被引住，想起两人在任务时的暧昧互动，想起自己为了她，放弃大好前途的一组，却去了被视为杂牌组的三组，父亲还因此发了好大一场脾气，但李映不后悔。

风暴停歇，海面逐渐平静来，但几个岛屿全是一片狼藉，看上去最凄惨的是狄安娜岛，上面的树木或倒或歪，凌乱不堪，洪还未彻底退去，树木与树木之间坑坑洼洼，惨不忍睹。

刘清波叹了气：“电影里，警察总是在所有事尘埃落定之后才匆匆忙忙赶过来。”

但龙深没有停脚步，因为他知，一旦停步驻足，他的视角就很容易被镜像的容迷惑住，迷失方向只是第一步，最终连心智也会迷失在镜像空间。

远，轮船从迷雾中显形，渐渐驶近。

每一个镜像空间之的景象都大致相同，但也有细微的不同，比如里面的每一个李映，表或焦灼，或惶急，或微笑，甚至带着开心快意，喜怒哀乐，七上面，令人很难分辨到底哪个李映才是真的，龙深看似不停向前，实则在以常人难及的速度在飞快观察每一个李映。

“龙局，如果我回不去，麻烦您代我，跟我师父和爸妈说一声，就说我不争气，没能完成任务，还有我妹涵儿，让她好好照顾父母……”李映息，“还有半夏，帮我跟她说对不起，让她不要等我了！”

冬至忍不住笑了。

李涵儿：“当然，我是一个守承诺的人。”

龙深提着剑，一直在往前走。

两人达成协议，皆大喜。

冬至他们了嘴角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大家都听得李涵儿在忽悠威廉，可未来的事谁知呢，也许威廉不到半年就自动放弃了，也许两人真能发展成一对喜冤家，人生总是充满变数，没有人能遇见未来。

“龙局！”无数个李映在镜像空间里回应，声音有先有后，就像伴随无数回响。但不是哪个李映，语气都很虚弱，估计受伤不浅。

音羽鸠彦的窥视刚刚被他打破，但他如果无法找到，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。

李映曾经也以为自己会就班地在修之路上走去，要么继承茅山的掌教之位，要么特局，像自己的父亲李瑞那样一步步往上走，成为一名中层的特局官员

那是组委会派来接应他们的船只。

年里，你可不能有男朋友。”

男儿有泪不轻弹，李映提到师长父母的时候都没有哭，半夏两个字一，却禁不住潸然泪。

在他上左右各个方向，是无数的景象空间，一个套着一个，看不见尽。

从小到大，他稳重早熟，顾全大局，他的一言一行，几乎是茅山同辈的楷模，加特局之后，他也成为上级领导心目中的未来栋梁，他少有冲动的行为，许多人甚至无法理解他为什么放着茅山同辈里优秀的师妹不要，却喜上一个诡异莫测的降师。

日本，田神。

“李映。”龙深沉声，“说话，无论说什么都好，声音不要停来。”

……

脚的空间无限延伸，但如无意外，不他怎么走，往何走，永远都走不这里。

他相信，这里面必定有一个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