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

小黑蛇突然不闹腾了，也没有习惯地朝逸散着微弱灵气的骨上扑。

要说龙和上个世界无关，楚乔自己都不会信。

这一刻，布尼安忘记眨睛。他的目光黏在楚乔的手掌上，跟随那指尖，距离碧之门越来越近――

楚乔收回手，他和布尼安不同，对于这一次能成功几乎不抱任何期望，故而获得失败结果，倒也没多沮丧。他盯着前的门，仿佛透过这门，透过堪称温柔的禁制，看到了那只龙的影。

楚乔转过，就发现布尼安正在盯着自己，苍白的面孔，裂的嘴唇，还有那饱着祈求的神，都在无声地促着他。

楚乔沉默片刻，缓缓将赵琉放了来，靠在一旁。他上前两步，试探地将手伸向那足以决定未来走向的大门。

这画面很奇异，周围人看不见这无形的阻力，前所见，只是楚乔伸去的手突然停住，而后保持相同的姿势不动。然后，楚乔手掌握成拳，收了回来。

这一次，全然像是个乞丐了，楚乔心想。

她回留什么东西？

龙的骸骨被收拢，埋在庭院里。都说土为安，可不知多少年过去，风将泥土掀开，楚乔背着赵琉走过时，还能隐约看见半截残缺的骨。

布尼安失望地低，他以为楚乔这个异乡人不同，却没想到对方所得到的待遇，和他没有什么两样――他也正是被这力挡回去。

一轻柔的力量阻隔在楚乔面前，无声却定地拒绝了这个同乡人的碰。

布尼安停了来，侧望着楚乔。

那一定是一温柔的雌龙，没有多数龙的暴躁脾气。她怀着孩，却被传送来了全然陌生的世界。她带领着兽们渡过风霜雪雨，一边也在焦灼地寻找着回家的路。

那大概是殿的殿，布尼安开了门，一行人踏了去。殿比想象中还要小，除了空的桌外，没有多余的品，或者说，东西已经被拿走了，殿后，有一条通往地的通。

这熟悉建筑风格……

地室的门紧闭，门上是剔透的深碧，映着暗纹。看这考究的门，楚乔终于明白布尼安为什么笃定门后放着龙真正的宝藏――那门上，有禁制。

楚乔深一气，对着骨鞠了个躬。布尼安唇角颤抖，没有停留，继续朝前行。

而且无论他用什么方法，拳打还是脚踢，枪械亦或者澜空剑，那无形的力一直在哪儿，相比起来，他像是一个仰望着橱窗里玩，却无论如何只能看着的孩。

打开这扇门，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？

“哗。”

楚乔顺着这一地青苔望过去，仿佛走到了玄天宗某个山。

演默剧一般。

斑驳。大概是有龙的骸骨存在，这一块地还保持着最后的生机，草木郁郁葱葱，张牙舞爪，但又不得不认命地盘桓在方寸之间。

很快就到了布尼安获得丹和澜空剑的地方。

楚乔站在原地，像是长在了这方寸之地上。如果，他说如果，如果他没听布尼安的唠叨，没陪着的对方回忆那些过去，布尼安在他心里就还是那个丧心病狂的恶兽，一都不值得他多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