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。诸葛无言的揽过了童,抱他在怀里,拿了纱布金疮药,细心而耐心的帮童包扎了,童两泪,显是激至极。
周瑜眯著睛任他睁开,却挡住了所有的退路,笑著问:“我,在你里,仅仅是东吴的都督?”
正在这时,瓦梁上有人轻轻冷笑,一跃而,正是周瑜。他面苍白,剑眉倒竖,显是气得不轻。
一切都忙完了後,裁店里的老师傅带著童告退,了都督府,回到了他们的裁铺。仔细的关好门窗,老师傅上开始拆包扎童伤的白纱布,重重纱布之後,一张诸葛轻巧的去的不透的油纸。
周瑜收了脸上笑容,他的脸不是很好,他说:“孔明,你可想知我心里怎麽看你的吗?”
诸葛坐在房中,燃了一炉好香,墨荷的薄香,依依嫋嫋,周瑜不在,说是要去走走。但诸葛知,他终究是不放心,要跟踪的是那些裁。诸葛在与周瑜同睡同起的时候,用左手笼在袖中,诸葛在早上打翻汤碗,他回过神後就假意在收拾碎碗的时候沾了一手汤汁,蘸著汤汁笼在袖里面两张油纸上写了七个字——派关羽守华容,那有些油腻的汤在纸上透过油纸化成字迹,虽然是不好看,总归是能看清,一张纸给了刚才那两个人——他们不过是幌,剩的一张则交给了都督府扫地的小厮。
周瑜走过去抱著诸葛,居然抱著他,诸葛一时愣在那里,周瑜说:“就不能乖乖的吗?”诸葛一愣过後,用力的挣开他,笑著说:“我们各自微臣,萍相逢,何此言此举。”
第10章
周瑜很快就回来了,他的脸很奇怪,像一张纯白的纸,似乎不是很好,却衬得他的眉目更加俊,他的嘴唇没有血,眉紧蹙著,似乎很生气,又似乎很忧伤。诸葛坐在那里等他责駡,可他偏偏什麽都不说,这样的沉默反而更能让诸葛到莫名的愧疚。良久,周瑜终於开,他说:“这是第二次,我希望没有第三次了。”
诸葛一愣,浅笑著说:“都督一向是将孔明
这一次,诸葛几乎动用了所有在东吴里的暗线,天知每一条暗线如何千辛万苦才在东吴扎了,像那裁铺苦苦经营四五年,蜀汉不惜损耗大量布料供其在几年中暗里吞并了几乎所有的同行,一家独大。若非如此,周瑜岂能随便找一家裁铺,就正好找中了那家。再如那扫地的小厮,三年前在都督府门寒冬单衣跪了三天三夜,周瑜母亲为之动容才破格收了他,可从此就冻坏了一双耳朵,光秃秃的只留了两个耳孔。为了能传这个消息,这些暗线全从地转向明里,怕是不三天,暴的暗线就会被周瑜连起。但只要传了这个消息,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。
看著小厮急匆匆的接著条穿过门,远去了,他会跑向码,那里有一家连接蜀汉和东吴的船只,打著商号的旗帜,本来诸葛打算用这艘船回到蜀汉,现在为了送信,只好作罢。等到船支接了信开走,诸葛在东吴就可算是彻底的举目无亲了——彻底只剩他一个人,手无寸铁,无搏鸡之力,困死在东吴。
诸葛有些惘然的看著他,想了想,答:“若非异殿为臣,我们原本可以朋友,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