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金虹岳缓缓一笑,神恩尽显,他这人生的一副端庄威严的模样,所以哪怕如今站在了与天界对立chu1,仍旧有一派光明磊落的作相。
芥茗脸上笑意微微收敛:“帝君既然早就知晓我困于pinang,不得解脱,为何不在当时就dian醒我?”
金虹岳平静答dao:“仙尊shen陷轮回,如ru梦魇,若无法自己堪破,就算dian醒也无益,不是吗?”
他最后一问,问的芥茗yan中mo气瞬间liu溢而chu,缓缓抬tou,yan中qing愫如洪shui翻涌,如野兽咆哮。
“你似乎知dao很多,”芥茗缓缓化chu灯盏,提起来照了照金虹岳,似打趣,又似咬牙切齿般笑dao,“我都有dian不信了,这真的是被镇压了数万年的东岳帝君吗,还是说,和后卿结交后,他跟你掏心掏肺,说了许多私房话呀?”
dong冥灯的光照在对面脸上,金虹岳的狰狞之态转瞬即逝。
“本座被镇压,原以为在天界是个秘密,想不到仙尊居然知晓,也算两清了。”金虹岳定定地看着他。
芥茗嗤笑一声:“你若是仍将我当zuo一只五百年的小妖,只能说你瞎了yan,万年前我纵横涿鹿的时候,你还在襁褓中吧。”
金虹岳shen形一僵,嘴角浅淡的笑意差dian没裂成一dao天堑。
“怎么,谈及至此,你心绪如此波动?东华已被你杀了,盘古后裔只剩你一个,于你而言,不是好事吗?”芥茗打趣似笑dao,如果不忽略他握紧了灯柄的手,真以为他只是在无心的开玩笑。
金虹岳深xi了一kou气,目光凝聚在芥茗shen后的玄兮shen上:“比起仙尊心xiong豁达,我等小神自然比之不及,兄长只是阻我路途,不似仙尊shen死他人之手,却仍旧能与之相拥而眠啊。”
芥茗yan神渐冷。
“仙尊,你曾跟随无上黄帝,有通天之能,却困守这琼楼玉宇数万年,心不得宁,dao不得平,”金虹岳淡淡笑dao,看向芥茗的yan神不疑有他,“这新生的五百年,想必,过得比在昆仑几万年都要畅快吧?”
dong冥灯的烛光猝然摇曳,风中徒添了几抹凌冽寒意。
“看来你对我这段时间的动作非常熟悉,”芥茗把玩着手中双刀,“在青城山困封了宁封zi,又假扮他,诬陷我,好玩吗?”
听着对方语气已带上丝丝怒气,金虹岳抬眸看他,轻声笑dao:“若非本座chu手,仙尊又如何能试探chu玄兮仙君的一片真心呢?”
东岳帝君特意加深了真心二字,显得无比讽刺,当年重明死于玄兮之手,此事天界无人不晓,此番他再三提及,芥茗终于沉xia脸,嘴角绽chu一丝冷笑:“帝君guan天guan地,想不到竟连我们师徒ganqing都要guan一手,真是令人无比gan动。”
东岳帝君轻叹一声:“天dao冰冷无qing,能与仙尊这般xingqing之人有牵连,即使是恶意的羁绊,也心甘qing愿。不知仙尊可否决定了,是回归昆仑,还是与我,共创盛世。”
“看来是你哥哥死的早,没人好好教你!”芥茗狠狠吼dao,两把刀寒芒澄亮,对方几次三番提及他和玄兮之事,他早就猜测chu对方是有意要拨乱他心绪,此番扯及天dao,更是踩到了他的痛chu1!
重明之死,死于玄兮,可若说真正的凶手,却是重明脑海中固有的天dao秩序。
他正yu冲向金虹岳,却突然被一支手拦住,直接揽住了腰,随即玄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“对面仍旧不是他的本ti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