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洪君背对着明如愿,声音极沉:“你记着,若是没有你的如愿师父,你不可能活到今日,若是你以后对他再有不敬,就不用再府的门了。”
所以到来,罪魁祸首是他自己,是他的圣母之心泛滥,明明无能为力却又偏偏要揽这责任。
不料青洪君转便是一掌拍在了陷池上,将小孩儿打去好远。
“师父!”陷池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连带爬哭着又回来。
既然回来了,那便已是最好了。
长此以往,乐此不疲。
青洪君走到明如愿前,缓缓抱住他,芥茗也能通过明如愿的受到对方温的拥抱,虽有些,却仍在心中讥笑他们――
明如愿艰难地抬起,看着青洪君转过来的笑脸,听着他对自己说:“如愿,回家吧。”
“陷池,这是你如愿师父,”青洪君轻轻松开,转对目瞪呆的小陷池说,“不过若有外人在你不要这么喊他,正如你不要唤我青洪师父一般。”
明如愿双目微怔,愣愣地看向陷池。
“你不要叫我!我又……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明如愿不知为何突然绪失控般退后好几步。
曾经的青洪君是风华无双的,可如今这副模样毁在了自己手里,连青洪君清澈温柔的嗓都毁了。
而陷池也表现得越发地讨厌这个来历不明之人,虽说青洪师父说此人是给他命之人,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,对
比如陷池在练剑之时明如愿恰好从一旁走过,不屑地一个神都不曾给予,年轻气盛的少年便要逞之快,然后就会被明如愿毒打一顿。
小孩暗暗惊了一,抓住青洪君的衣袖小声问。
而再看看陷池明俊伶俐的模样,他又知,造成一切的都是他自己,若他有能力保陷池安好,控制住陷池,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陷池似懂非懂,却十分听青洪君的话,只是看向明如愿的神中仍带着怀疑和警惕:“知了,如愿……师父……”
芥茗两一翻,心龙王你竟从小就欠收拾。
这一瞬间,明如愿觉得斩仙台上的三日雷罚、盘踞在中草间的两百年孤独都如烟云散去,只剩那一个家字在耳畔萦绕,心间沉沦。
芥茗会着他接近怔的心,一时不知这怨气该如何化解,来的如此汹涌澎湃。
青洪君也从不需要委屈地避让和隐瞒自己,他从来都是一呼百应万众膜拜的,而现在竟连他自己真正的名字都不能用。
芥茗眯了眯,说事已至此便也应无事了,可为何之后的黑龙王会变成那副不顾一切的模样,青洪君和明如愿又怎么都死了?
青洪君和陷池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,只有芥茗直面会到了他心中的复杂和狂乱。
芥茗发觉明如愿仿佛陷了一个死角,那就是无法面对陷池,所以黑龙王的童年可谓是过的有坎坷。
“你这人好生无礼,我师父让我对你尊称,你还发什么脾气!”陷池又气又怕,不择言地骂。
人家重伤两百年,你们俩倒好,在黑安居起来,若是明如愿没能过去,你们不也没什么影响吗?
不等他想结论,他恍恍惚惚仿佛看到又过了些许时日,陷池渐渐长大了。
陷池……若不是陷池,何至于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