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暮云却知，夜剑寒是故意的。

楚暮云通药理，懂医术，哪怕是不试脉也能看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楚暮云不由分说地想握住他的手腕，谢千澜却推开了。

谢千澜用温的给他清洗着，一边轻声说：“凌玄恢复记忆了。”

两人相拥在荧荧幽冷的湖畔，心思各异。

楚暮云回神的时候，谢千澜已经抱着他走了迷阵。

夜剑寒的确是能到这一儿的，早在楚暮云通过修罗域将夜剑寒变成夜的时候，夜剑寒便保留了自己的一缕游魂，依附于夜上，承载了他所有的记忆。

谢千澜的决绝终于敲醒了楚暮云，让他真正地开始了‘改变’。

楚暮云抬看向他。

月华如，轻柔地洒在湖畔，闪烁的光辉像是无数细小的萤虫，嬉闹地浮在面，放肆的享受着短暂却辉煌的一生。

楚暮云透过那明亮，看到了自己苍白且无能的一张脸。

谢千澜又重复了一次：“夜剑寒真的死了。”

一个拥有庞大的力量，凌驾于一切之上，可是却无无求的神。

谢千澜垂眸，继续说：“夜剑寒死了，所以这缕游魂才会被放来，回到了凌玄上。”

可是楚暮云不要，他不要他的，而是要他成为他这样的……

“不可能的，你那么喜凌玄，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想起一切。”

谢千澜说：“三千年前，在君墨给凌玄服用了失心丹之前，夜剑寒便取了凌玄的一缕游魂，那游魂承载了凌玄所有的记忆。”

“前阵伤了，还有些没恢复，养一养就好了。”

谢千澜的温度越来越低，楚暮云回过神后才发现。

楚暮云心脏猛的一震。

楚暮云站起来，伸手在他领探了探，手的冰寒让他手指都微微颤了颤。

谢千澜知，只要自己偏离了他所期望的，他便会抹去他的记忆，可一次一次，一回又一回，他可以到他要求的一切，唯独放不的就是‘他’这件事。

但是，谢千澜不到。

恐怕连夜剑寒也以为自己要死了，所以才把凌玄的游魂放来，希望楚暮云可以求婚成功，然后……活去。

段来等待着他，最终却意识到自己无论重复几次，都不可能得到他的。

终于绝望，第一次选择了真正的死亡。

他转握住了他的手，讶异：“冷吗？”

从莫九韶、晏沉、沈烟、君墨再到谢千澜，他们如同被诅咒了一般，无论失去多少次记忆，无论重新来过多少回，无论楚暮云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去接近他，他都会义无反顾，且越来越疯狂地迷恋着他。

楚暮云拧了拧眉说：“他没死。”

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静，楚暮云不声，谢千澜也不再说话。

谢千澜说：“还好。”

第257章

凌玄本就是夜剑寒，他取他的游魂，想保存多久便保存多久，自是没什么异议的。

谢千澜为他穿好衣服，在他微微颤抖的唇上碰了一，继续说：“你想啊，若是夜剑寒真的没死，他会让凌玄恢复记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