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沈云是楚暮云，还是楚暮云是沈云，没人比他更清楚了。

并不是沈烟发现了什么，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真正分辨楚暮云，因为他失去了对生门的掌控，没办法再透过它寻找楚暮云的灵魂。

可惜，那是个受了伤，万念俱灰的男人。

之后……才有了他的沈云。

阿云回来了，而且就在雾清中！

其实这很荒谬，找了一千年，等了三千年，他过半的生命都耗在了这个男人上。这么漫长的时间，这样多变的世界，这样不停变换的日月交替，再怎么深的也该耗尽了，再怎样的执念也该被洗掉了，再怎么可怕的思念也该随着逝去了。

他贪婪地蹭了蹭他冷到没有丁儿温度的掌心，轻轻叹了气。

沈烟豁然起，长袖中手指攥拳，掌心被指甲刺的溢鲜血也毫无所觉。

“是凌玄吗？还是晏沉？”

当时的沈烟并不知他遭遇了什么，他只想着把他带回来，抢回来，想着独占他，拥有他，不让任何人在看他一。

沈烟静静地想着，忽然间心思一动，整个人都站了起来。

所以他才需要和莫九韶合作。

毕竟，楚暮云是那样的在意凌玄。

也许是这夸张地执念，他把楚暮云从四千年后带走了。

他需要莫九韶，因为莫九韶有办法辨认哪个是楚暮云。

今天莫九韶找过来，沈烟便知自己瞒不了他太久了。

因为生门是他开启的，他看到了尚且是冰灵兽的那么年轻的阿云。

是在说给楚暮云听。

可是他知莫九韶可以，他有一个独特的方式，能够分辨楚暮云的灵魂。

只是这一个讯息便将他冲击的晕花，烈上涌的绪似是化作实质，盘旋在脑海里，撞的人有些不知所措。

这话并不是单纯地说给他听的，而是在暗示另外一个人。

他为什么要在人前提起凌玄？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伺候的人说：“若是凌玄来了，你且留他几日？”

可是那个男人太狡猾了，一直不肯馅，而沈烟用来辖制他的底牌却有些不够用了。

第219章

轻轻拂过，似乎连最细的绒都在舒适的摇晃。

阿云回来了，阿云就在他周围。

也许该让莫九韶知……沈云就是凌沐了。

现在他之所以这么笃定地认为阿云回来了，且就在雾清中，是因为莫九韶之前的表现。

莫九韶分辨楚暮云就在殿中，所以用这样隐晦的言语来提醒他，不要去找凌玄，会被抓住。

可完全没有，别说是消失，连变淡变浅都不到。

莫九韶给沈烟看了忆镜里的容，但至关重要的地方却隐瞒了，所以沈烟没办法知这个分辨的方法是什么。

就像冻在寒天雪地里的一汪，本化不了，甚至在

到底谁才是谁，沈烟很清楚。可是他不能让莫九韶知这些，绝对不能。

这个方式现在楚暮云死后重生在冰灵兽上的时候。

这样的话，他就会再度相信自己是被骗了。

“阿云……你到底在记挂着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