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烟盯着他：“他们是同一个人，这没什么可疑惑的。”

忆镜可真是个作弊，看来自己在莫九韶那里是完全馅了。

伺候的人立悄无声息地推去，楚暮云也在其中，他虽然想多听一些，但这况却是留不人的，他只好低眉顺地跟着去。

莫九韶盯着杯中的上好的云雾茶，缓声：“楚暮云对凌玄很兴趣。”

莫九韶笑了笑，说：“上次送去的，他仍是抬手杀了。”

沈烟走近了莫九韶，居临地看着他：“想想你当年都了些什么，挑拨谢千澜和我，一次一次地捉阿云，最后还把那坑人的法术教给他。阿云一辈都被你害惨了，他不恨你？他恨不得你生不如死！带着那样的心，他死了又活了，遇到你会不想复仇？”

沈烟眉峰微拧：“不想见他。”

莫九韶眸沉了沉。

偌大的殿中瞬间空。

“我今日过来，却是想提醒一句。”

莫九韶说：“若是凌玄来了，你且留他几日。”

他向来不掩饰绪，兴就是兴，不满就是不满，他和莫九韶合作，却也懒得给他好脸，毕竟三千年前莫九韶的事可没那么容易揭过去。

沈烟笑：“忆镜里的片段我也看过了，阿云从被

沈烟抬手，张了个结界，这算是把所有闲杂人等都隔离在外了。

莫九韶笑：“可他却想见他。”

“都去！”

楚暮云眉一挑，心里咯噔了一声。

莫九韶摇了摇。

沈烟抬看他：“怎么？”

沈烟霍然起，宽袖层层叠叠地落到地上，本是轻缓细柔之态，却因为主人眉间的锋锐而迸发丝丝杀气。

看来莫九韶不是第一次来雾清，甚至不是第一次带着‘楚暮云’来。

沈烟眉峰微扬，脸上有些凝重：“有变化吗？”

莫九韶放茶杯，终于抬看他：“可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同一个人的？”

沈烟面微沉，眸中带了些烦躁。

莫九韶神态不变。

沈烟眯着睛，没有开说话。

沈烟猛地坐直，眯着睛看向莫九韶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别人听不懂，楚暮云却听得懂。

莫九韶说：“当年在千鸾峰上，是凌玄带走了楚暮云，而且……忆镜中的小云不是我认识的样。”

莫九韶也不着恼，他眸微垂，长长的睫在睑上投一抹细长的剪影，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
莫九韶边的那酷似‘楚暮云’的少年也去了。

半晌后，沈烟轻笑了，他上扬的嘴角溢满了讥讽：“怎么？又不甘心了？觉得阿云是喜你的？”

沈烟微微一怔。

他声音冷冽，其中的怒气毫不掩饰，若是离近了细看，几乎能看到他白皙额上突起的青筋。

莫九韶拿起杯，轻啜了茶，继续：“那神态、倒是像极了……沈云。”

沈烟眯起了睛看着莫九韶。

第218章

莫九韶神态淡淡的，慢条斯理地晃着手中的云雾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