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,早……”他怀着忐忑的心,轻轻喊了那个名字。
“你,傻!”
卢昊泽没有说话,在他看来郑早已经看到他了,他需要给他一适应的时间,不能在这个时候打乱他的心绪。
郑早,不再徒劳的努力,翻过卢昊泽的掌心伸指写了起来。
这样互相凝视着过了大概五分钟,啪嗒一声,一滴泪重重地砸在郑早的手背上,他虽然还是一动也不动,但泪却开始从眶中汹涌落。
“别急,别急,什么都不用说,我知的。你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卢昊泽紧了紧郑早冰冷的手。
当负责人牵着郑早走向他的床前时,卢昊泽放在边的手聚起力气,狠狠在自己的大上掐了一把,疼痛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不是在梦,经过那一场可怖的灾难,他真真切切又见到了郑早。
“别,别坏了嗓,你写,你在我手上写。”卢昊泽怕他太使劲把嗓挣坏了,轻轻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。
卢昊泽哭笑不得,郑早最想跟他说的话原来是这个啊。
!
卢昊泽再也忍不住,拼尽全的气力,忍着剧痛,把郑早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在了掌心。
“不是!我刚跟你说的那个男的,他要找的人就叫这个名字!”
郑早瘦了,这回真的只剩包骨了。也不知是谁给他找的衣服,宽宽大大的一件短袖套在他的上,细细的胳膊从大朗朗的袖里穿来,更显的他单薄得可怜。郑早低着塌着肩,前微微向里凹陷,像是个迎风就倒的纸片人。负责人找了个椅引着郑早坐,嘱咐完卢昊泽要是有什么就铃之后就跟记者一起退了去。
“你还认得我,对不对?”卢昊泽疼了一脑门的汗,嘴唇一血都没有,却还是勉挤一个苍白的微笑。
在此之前卢昊泽听说了郑早获救后的况,这次的事恐怕又害得他旧病复发了,不,不止是旧病复发,可能这次比之前还要严重的多……卢昊泽来不及去想,要是他连自己也不认得了可怎么办,现在的他已经痴了,老天待他确实不薄,能让他活着再见到郑早。
“嗯?是啊,你怎么知的?我之前跟你说过他?”
卢昊泽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郑早的消息,如果自己不是在床上无法动弹,他真想给这个负责人好好鞠上一躬。鉴于卢昊泽目前的况不宜到移动,负责人和记者想了个办法,两天后让郑早坐着资运送的卡车去了卢昊泽所在的医院。
“诶呦,可真巧了,这不就找着了么?!”
郑早费力地抬起像是有千斤重的,混沌的眸里印一张自己最熟悉的脸,然后他便又不动了。
第一遍喊完,郑早没有任何反应,卢昊泽契而不舍地喊,喊到第四遍的时候,郑早终于动了。这一瞬间卢昊泽紧张的甚至屏住了呼。
“啊,啊……”郑早还是努力想说着什么,急得他脸都红了。
“啊,啊……”郑早想要回答,可能因为好多天没开过,突然想说话时他的嗓只能发一些奇怪的声音。
…”
听到“张湾乡”,“老师”,这位负责人心中一动,“这个男的是不是叫郑早?!”
“我现在就去找那个人!可能之后还需要你的帮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