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你还记得自己这三月都了什么吗?”
“娘娘怎么犯傻了?今夜您悄声来去,明日便可安然无恙,可若今夜我毒毙于狱中,陛必要纠查,到时候若知您来看过死囚,陛怎么想?您怎么想引火上了?”
“听说三个月前,帝心已经御驾亲征了。”
“逃?”安寻亦奇怪的看着他。
后的占宿自嘲一笑:“如此,那我便在奈河桥上等着娘娘了。否则如何知你最后是否是真还命来了?”
“那大哥你可知现在战况如何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不会留在东原。”苏己楼握住安寻亦的手:“你帮我逃走可好?”
“夜深天寒,娘娘快回去吧。”
“这踏云居,我还以为你再不会来住了。”安寻亦走过桥,微笑着朝这边的苏己楼走过来。
他也完全不明白,明明安在东原的苏己楼,为何会变得如此恐慌?
“占宿是谁?”
果然,安寻亦:“是帝廉。”
苏己楼看着潭中簇拥的鱼群,没什么心思:“一个算命的吧。”
苏己楼转看着清泠泠的光:“若我也能像大哥这样就好了,其实现在想来,你能这么轻松,还真要谢那占宿。”
“占宿......”
安寻亦近来也在对此事忧心:“我自然知,但是伏箫心意已决,我多次劝说也劝不回他。”
“你愿等......便等吧。”苏楚说完,迈向了门外的黑暗。
已是时维九月,一夜骤雨之后,潦涸,寒潭清澈,踏云居外的寒山上笼聚着轻薄的紫气。
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苏己楼现在的状况,他也不知伏箫对苏己楼的心思,更没有注意到这踏云居的清闲之中,其实已经是一个禁锢的监牢。
“我病了三个月,父亲事,却什么也不了。”安寻亦提到安城敬的死,忍不住自责。
落笑嘻嘻的端茶过来:“大公喝茶。”
阁四檐的帷幔被风挑起,落日的霞辉反映着光,折照在檐上,苏己楼看过来,心事忡忡。
安寻亦心很好,他只稍稍一嗅,便笑:“君山竹叶。小楼,你以后住在我们东原,日日好茶,正是称你意啊!”
苏楚眶有些酸胀,叹息一声,走到门前时,终于停步,却未转:“占宿,我会记得你。我不会欠任何人的命,等我亲看到帝心失去一切,我绝不苟活人世,到时这条命算是还你。”
苏己楼坐在亭檐,倚靠着栏,神有些恍惚。
苏己楼心中隐约不详,此等关,帝心唯一信任的便是帝原和帝廉,帝原又一向不理国政,唯有帝廉熟谙政务,在朝中也还有些威望......只怕帝廉会将大权独揽。
“小楼,你为何事憔悴?”安寻亦关切:“这三个月你都去哪儿了?回来便如此消瘦。”
苏己楼心中一凉,帝心痛
“大哥......”苏己楼看向他。
“那华歌由何人主事,何人代理朝堂?”
“大哥,二哥要反业,这是弑君灭!”苏己楼。
安寻易疑惑的琢磨了一他的话意,笑:“什么记不记得的?小楼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大哥果真都不记得了?”
瓶封,就在苏楚的注视,倾倒瓶,将药尽倒,如酒酹地般,让人心中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