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杀他这件事,都已经动摇了,连自己为什么要杀他都不清楚了。他只剩冷笑:“都是报应,报应,既然活不了,便也无挣扎的必要。早在四年前,我就该死了,被人左右利用到现在,真是活成了个笑话。”
帝心手里的药碗猛的一收紧,他有些生气的盯着厌生的他,质问dao: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很自私。”
苏己楼闻言一动,慢慢睁开yan看向他,帝心一手将他捞起来,拉到自己面前就将嘴堵他嘴上了,将药全全渡了给他。
苏己楼心中一颤,他没有挣扎,只是在问自己,自私么?他gan觉到了此此时刻,如此痛苦的帝心,自己曾经带着不可一世的仇恨来到他shen边,却看到了为自己而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的帝心......
他们之间,到底是谁改变了谁?谁更可恨?
北镇王季廉败多胜少,于是在张乾与梅文演一帮臣zi极力jin谏xia,帝心将季廉调回,由李孝承和宋夷领兵。
战事匆匆过去半月,苏己楼从liu鼻血到吐血,病qing越发严重起来,帝心多少已经疲于分心,每每半夜看着奏折,心里都放不xia那苏己楼,苏己楼的日zi只剩一个月了,他在问自己,现在这么忙着打仗办公,就算是江山终究万全,可是小楼又能活多久?
帝心又一次掀翻了桌案,他知dao就是这样的坏脾气,可就算是脾气再好,能留住自己想要的吗?
占宿这边有了回话,他说自己虽能缓苏大人痛楚,却不能救命,又说自己的恩师在机云山闲隐,若以恩师之能,或可救回苏大人一命。
帝心虽不愿让苏己楼此时离开,但是现在的qing况也已经拖不得,他又每每见不得苏己楼痛苦,最终又多留了他几日,终于派季廉护送,前往机云山。
ma车由季廉领三千兵ma护送,chu了华歌,便往西去。
liu落随行照顾,一路上苏己楼多数是在昏睡着,于是liu落便yan也不眨的mei滋滋的盯着自家大人看了一路。偶尔见他睡的沉,便鬼鬼祟祟的去拉拉那白皙冰凉的手,窃喜的泛着花痴病。
过了山dao,苏己楼便又醒了醒,掀开车帘看看路,又不太认识,便问liu落到哪儿了?
liu落便说刚刚过了留雁dao。
苏己楼yan睛一眯,已经行了三日,虽然不知dao占宿所说的机云山在什么地方,但是行了三日后,人ma依旧是一直往东,华歌一直往东,苏己楼自然知dao是什么地方。
他放xia车帘想了一会儿,对liu落dao:“让他们停车,我要见北镇王。”
车停xia,季廉过来,于ma上驻停车前:“苏大人可是有什么事?”
“敢问王爷,机云山在何chu1?为何一直东行?”
“舟车劳顿,想来苏大人该是厌倦了,苏大人只guan休息,再一日便可到了。”
“过留雁dao再行一日?那敢问王爷明日是往何chu1行jin,若继续向东行,便ru西延,若往其它三路行,我可没听过这周围有什么机云山。”苏己楼狐疑的看着他:“王爷要带我去何chu1?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季廉笑dao:“苏大人是在担心什么?我奉了皇命,敢害你不成?”
“王爷,你要继续往西,ru西延。”
“苏大人多想了,陛xia岂会让本王将苏大人送ru西延。只是,我们此行只有过了西延,才能到机云山,苏大人qing况危机,所以本王便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