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安城敬让房演制药救活了自己,醒来,自己没死,但邑苏亡了。毕竟是自己的亲人,毕竟是自己生存长大的地方,他要如何不恨?
“噢,差忘了,苏大人病着呢。”又笑:“此时来此叨扰,见谅见谅。”
“跟我没那么多礼。”帝原笑笑,拉着苏己楼坐回座,自己在对面轻轻放酒壶,笑:“月皎好,苏大人可饮酒?”
苏己楼有些颤抖,不得不把手中杯盏放。
“我知,苏大人一定在心里说我八卦。”帝原笑笑:“我此时来,已是时晚,不愿多加叨扰,就直明来意了。”
苏己楼起:“见过王爷。”
“苏大人就不能不这么见外吗?难你和我交不得朋友?”帝原一副玩笑的拍拍他肩膀:“灭你邑苏的陛,可不是我啊。”
“苏世群虽有心思谋策,却不是仁主,所以苏庭希望你将来继承侯位,但他一直知边众人都仰势于二公,他怕自己死后苏世群会与你争位,便早早将传位帛书写好。而苏世群为了稳得侯位,早已在苏庭边布置了诸多线,于是,帛书的容了,他只能提早了决定。你边那个的随婢女是苏世群的人,你与当朝太来往甚密,苏世群恐你得太为靠,不得不视你为威胁。”
“王爷来是为了此事么?”苏己楼没想到一向不问诸事的帝原也要关心起这种事来。
四年前他“死”于小栗之手,最后一句听得,却是自己的弟弟要杀自己。那时心中悲凉胜过那一剑刺穿的疼痛,胜过后崖的死亡,原来,这就是背叛,当真是痛苦啊。原以为自己就此便将可悲的死去,却原来,才是深渊的开始。
月清洒,帝原携一壶酒,临照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苏己楼摇:“不可能,二哥可以对我手,但不会对父亲……”
帝原无奈笑笑,挥挥手让落和离都去。
帝原看苏己楼一脸悲痛,显然是
这账,又当怎么算?该是那人来报仇了吧。
更令他痛苦的是,他要去恨一个,自己万万不想去恨的人,这样的恨,日夜折磨着自己。
当年苏兆来时只来得及说苏庭在郢启连夜忙于国事,猝然薨世。再无其他。苏己楼当时只觉悲痛,却未多想。
那来人一面微笑,一面打招呼,手携一壶酒,洒洒来。
“什么?”苏己楼一惊,他相信二哥可能为了权位除掉自己,可是弑父......
帝原微微摇:“苏己楼真是亦如当年一般太天真啊,苏世群可以到弑兄,到弑父,又有何不可?权位的光芒到底有多诱人,历来有史可鉴呐。”
帝原喝了酒,说:“当年的苏世群,是弑父得位。”
“我听金鹿说,苏大人拒君不见呐。”帝原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帝心扶额坐在案前,已是十分疲惫。这账,算不清了。
“大人,会安王来了。”离来禀报。
“多谢王爷,己楼不宜饮酒。”
苏己楼抬看他,等着他说文,帝原:“苏大人知令尊苏庭是如何薨世的吗?”
“王爷能来,苏己楼不胜荣幸,不知王爷夜至是为何事?”
帝原这一连串的答案来的突然,让苏己楼一句话也说不说来。
“己楼不敢攀。”苏己楼没多回应。